柔惠視線落在一個女孩子身上,笑著招手。
那個女孩子頓時臉都亮起來。
「嘉嘉。」她高興的喊道。
謝柔惠臉上的笑淡了淡。
傻瓜!這群蠢貨難道沒看到自己日常都是怎麼稱呼謝柔惠的嗎?
大小姐,大小姐,自作聰明喊什麼嘉嘉啊。
活該你們討不得她的好。
謝瑤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在後撇撇嘴。
謝柔惠笑著視線轉向那女孩子身邊的人。
「欣姐姐,你妹妹釣魚釣的好。」她說道,「讓她跟我一起吧。」
先被喚到的欣小姐頓時面色愕然,而她旁邊的女孩子則大喜。
「好啊好啊。」她高興的喊道,毫不客氣的胳膊撞開了身邊的姐妹疾步走過來。
欣小姐也被踩了一腳,她低下頭看著繡花鞋上的腳印,再抬頭看著被謝柔惠挽住向前走去的女孩子,不由氣急敗壞。
「這個小賤人,回去再收拾你!釣魚,還是我教的!」她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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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礦山里燈火通明,無數的礦工在礦井裡進進出出,號子聲此起彼伏,比白日還要熱火朝天。
草棚里十幾個監工坐著躺著喝茶說笑,很快有一個礦工帶著幾分慌張過來了。
「礦井有些不對勁。」他說道。
監工們被打斷了說笑皺眉。
「怎麼不對勁了?」一個監工說道。
「我們覺得裂縫有些不對。」那礦工說道。
監工嗤聲笑了,視線掃過這個礦工,身形乾瘦,只穿著褲子,肩背上滿是礦石繩索的擦痕。
這是最低賤的礦工。連工頭都算不上。
「你們覺得?」他似笑非笑問道,「你們?」
礦工帶著幾分不安,但想到大家的囑託還是大著膽子抬起頭。
「上個月咱們礦山輪休。」他說道,「大小姐派來的小哥兒給咱們講了一些,就說到這種縫隙,說如果出現的話,一定要小心。可能是裡面的山石已經酥了。挖的話可能會塌陷,說看到的話要停下來,能不能再挖。要請大小姐看看再決定。」
聽他這樣說監工們對視一眼,都坐正了身子。
「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停下,我們去請大小姐來看看。」一個監工說道。
礦工激動的應聲是。轉過身退了出去。
斜坡上新開的礦井處十幾個礦工翹首以盼。
「行了行了。」礦工高興的奔去,「等明日大小姐來了看了再說。」
眾人頓時歡喜不已。
「有大小姐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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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讓我去礦上?」
謝柔惠放下手裡的漱口茶水。看著面前管事。
「又怎麼了?」
「說有個礦井上的裂縫不對。」管事說道。
謝柔嘉這個賤婢!
謝柔惠喝了口茶水漱口吐在小丫頭跪著頂在頭頂的痰盂里。
「我今日要和母親去郁山拜祭先祖們,你們找個老礦工和管事們好好看看,要是有事就不要挖,沒事就試試挖。」她說道。接過手帕擦了嘴角,「要是還拿不定主意,我回來後再去看看。」
管事應聲是退了出去。
「嘉嘉。嘉嘉。」
門外傳來謝文興的聲音。
謝柔惠走出來,謝文興也看到了那個管事。
「能走了嗎?」他問道。看著這管事有些遲疑。
「母親的車備好了?」謝柔惠問道。
「是。」謝文興說道,「你要忙的話,不用陪你母親去。」
「不忙。」謝柔惠說道,抬腳向外走去。
開玩笑啊,還有什麼事比陪著母親更重要?
謝柔嘉這個賤婢是陪不了討好不了,不得不另闢蹊徑去哄那些礦工們,好為自己當穩大小姐造勢。
真是可笑。
謝家的大小姐難道是靠礦工們,靠造勢決定的嗎?
謝文興不敢再多說,忙跟上去。
車馬旗幟嚴整,護衛們齊齊的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