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門前擺開陣仗,在兩邊民眾們的擁簇下向郁山而去。
礦工們站在一旁,看著幾個監工擁簇著的幾個老工頭查看裂縫。
「斧子給我。」一個老工頭說道。
一個礦工忙遞過去。
那老工頭舉起斧頭就砍向裂縫,四周的人都嚇了叫了聲,山石應聲而落,山壁嘩啦啦幾聲掉下幾塊碎石。
「看,沒了。」老工頭說道,指著適才的石壁,「就是這塊山石有縫隙,裡面沒有。」
大家忙都湊過去看,果然見其內的山石恢復如初。
眾人都鬆口氣。
「這些東西們,學了三兩句,就當老師傅了。」
「扯大旗,大驚小怪的。」
「也是慣的他們,越發的膽小如鼠怕死。」
監工和老工頭們紛紛說道,看著站在一旁的礦工們帶著幾分鄙夷。
「可是,大小姐……」一個礦工怯怯的說道。
「這就是大小姐的吩咐!」監工豎眉喝道,揚起手裡的鞭子,「都快幹活!閒了你們一個月,把工期都趕回來!」
礦工們紛紛後退再不敢詢問,拿起各自的工具繩索涌涌而上,硜硜戧戧的挖掘聲響起。
夜色降臨的時候,謝大夫人在祖宅里安置下來。
謝柔惠親自布置了茶飯,正要進去,有管事恭敬的過來。
「大小姐,那件事辦好了。」他說道。
謝柔惠一時沒想起來什麼事。
「那裂縫是山石的裂縫,內里沒事。」管事忙提醒道,「大小姐您還要過去看看嗎?」
就說嘛。
謝柔惠點點頭。
「我得空會去看看的。」她說道。
管事應聲是退了出去。
「什麼事?」謝大夫人看著走進來的謝柔惠問道,透過門她看到了適才院子裡說話的管事。
「小羊嶺上的礦井,上次我去看了覺得有些不妥。叮囑他們看緊點,日日來給我回話。」謝柔惠含笑說道。
謝大夫人點點頭。
「你這樣很好。」她說道,神情和藹幾分,「坐下吃飯吧。」
謝柔惠道聲謝坐下來,吃飯吃的有些急。
「很辛苦吧?」謝大夫人看著她問道。
謝柔惠咽下一口飯搖頭。
「有母親在,我就是走動多一些,心裡一點也不辛苦。」她說道。
謝大夫人撥了撥碗裡的飯。
是啊。雖然覺得謝柔惠有些事做的不盡人意。但只要她是丹女,自己是丹主,就一定義無反顧的站在她身後。不像當初自己里外交困無依無靠。
「你先吃吧,我去看看祠堂的香燭。」她說道站起身來。
謝柔惠起身相送並沒有說要跟隨,看著謝大夫人走了出去。
真是太傻了,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在意祖母喜不喜歡。喜不喜歡她都是丹主,安安穩穩無憂無慮的。哪來這麼多悲春傷秋。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活該。
謝柔惠慢悠悠的夾菜。
祠堂里燈火明亮,謝大夫人將一根香插在香爐里,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面前高高的牌位山。
謝珊二字鮮亮的擺在其中。
「母親。你知道始皇鼎嗎?」
她說道。
「始皇鼎是需要我們謝家養運才能出現的。」
她的眼前似乎又看到謝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帶著幾分不屑。
「哪有怎麼樣?」她聲音嘲諷說道。
謝大夫人攥緊了手。
「怎麼樣?也就說,哪怕你沒有給我經書。我也能將謝家的運養起來,不是你。是我能讓謝家榮耀更勝。」她說道,伸手扶住桌案。
煙霧一陣搖晃,眼前的歡迎散去。
祠堂里除了燈火別無他物,冷冰冰空蕩蕩。
是啊,我能做到,你不管我,你瞧不起我,你捨棄我,我也能做到。
謝大夫人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牌位。
可是,不管是讚嘆也好,嘲諷也好,都沒有了。
都沒有了。
謝大夫人眼淚泉涌慢慢的跌跪在牌案前。
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