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陵城的守軍慶幸今夜的大獲全勝時,藍世勛的大營之中,此時此刻的氣氛卻是顯得有些壓抑。&樂&文&小說 {.{lw}{xs520}.{}
此刻天色已過子時,但藍世勛的大營之內卻是依舊燈火通明,大營內的二十二萬大軍無論是否負傷竟是全部都沒有休息入睡,而最令人詫異的是軍士們非但沒有休息,反而連各自的營帳都沒有回去,而是全部規規矩矩地列隊站在各自的營帳前,即便有些軍士的腿腳在剛才的大戰中負傷甚至是斷掉,此刻也依舊在長槍木棍的支撐下艱難地站在自己的隊伍之中。
藍世勛的大營之內,所有軍士都瞪大了眼睛保持著自己最為精神的一面,即便經受了大戰的疲憊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之意,每個軍士都高高地挺著胸膛如鋼槍般筆直地站在各自的帳前,今夜無論是聖域軍士還是獸域軍士,竟是出人意料的全部一視同仁,誰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同樣誰也不敢有半點異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輕易地喘息一下。
今夜的大營之中沒有巡夜地隊伍,甚至都沒有在營中巡查的崗哨,所有軍士全部回歸到自己所屬的營帳前列隊集合,而取代這些軍士守衛在營門口的則是全部換成了身著玄宗宗袍的玄宗弟子,而且還全部都是玄宗內最為優秀的嫡傳弟子。
而在大營之內,每隔七八個營帳便能看到一小隊玄宗弟子在來來回回地巡查,他們不是巡查營中有沒有敵情,而是在巡查這些軍士們站的夠不夠直挺,有沒有人擅自亂動或者出現懈怠之意。而這些在營帳之間來來回回巡查的魂宗弟子,說出來名頭卻更加嚇人,別看他們人不多,但領頭的竟然全都是玄宗的記名長老,而成員也全部都是由玄宗之內代表著弟子中修為最高的首座弟子共同組成,這般陣容不可謂不駭人聽聞。而他們對付心生懈怠或者不滿的軍士方法也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殺」而且是合情合理的殺,藍世勛親自下令此乃是軍法論處,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任何道理可言,更不要指望去找任何人能替自己伸冤,因為就連大軍的最高統帥藍世勛都對此持支持態度,其威脅力自然可見一斑。
殺一個兩個還好,可真當殺了幾十個刺頭之後,營中的軍士們才真正意識到這幫玄宗弟子是動真格的,而並非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因此他們一個個也再不敢心生怠慢,在絕對的嚴酷威脅之下全軍已經戰戰兢兢地在黑夜之中足足站了一個多時辰,而在這一個時辰之中竟是再無一人出現任何異常情況。
二十二萬大軍罰站於此,其實只是在等待一個結果而已,而這個結果就出自中軍大帳之內,所有軍士都知道只要中軍大帳內的商議一結束,今夜的這場罰站也就能徹底結束了。
只不過,一連一個多時辰過去了中軍大帳之內卻是依舊連半點動靜都沒有,若不是賬內的燈火通明將帳中的人影映射在帳簾上,只怕早就會有人懷疑帳中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議事了。
外邊的軍士們感覺今夜漫長而難熬,在玄宗弟子的監視下過的十分壓抑。其實此時此刻的中軍大帳之內,卻是充盈著一股比外邊還要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巨大壓抑感。即使能進入中軍大帳的都已經是軍中地位極高的人,可在今夜這位老人家面前,即便是如馬如風這樣的猛士卻也同樣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此刻,在中軍大帳之內共聚集了將近四十人,這對於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帳來說未免顯得有幾分擁擠,可就在這近四十人之中如今卻也只有一個人坐著,而且還是坐在原本專屬於藍世勛的寶座之上。
此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來歲的年紀,滿頭的黑髮之中只有額頭正中央的位置懸著一綹潔淨如雪的白髮,其餘的全都是又黑又密,飄逸的長髮被他隨意地披散在身後但卻是紋絲不亂,精緻而小巧的臉頰上柳眉杏目,直挺挺的鼻子下紅唇齒白,無論如何端詳,這張細嫩到難以置信的臉上竟是都找不出半點正常人該有的瑕疵,再加上白皙細嫩如若凝脂一般的冰清之肌,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但其喉嚨處那微微凸起的喉結,卻又毫不隱瞞地暴露出他男人的本質。可是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細嫩的肌膚和精緻的容顏呢即便是像秦清羽這樣的美男子,也只能用長相頗為妖嬈來形容,卻也遠遠談不上絕色,因為絕色這種詞向來都只能用在女人的身上。可今時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