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城死牢之中,炎政被單獨關押在死牢最深處,自從他被尹陌親自押解到這裡之後,就不停地怒罵呼喊一直持續了近兩個時辰,擾的整座牢房都一夜不得安靜。
此刻已是夜深人靜,炎政在胡亂折騰一翻無果之後,似乎也有些疲憊了,牢房內也終於安靜了下來。負責看守他的幾名獄卒在陪著炎政一起折騰了大半夜之後,此刻也是感到一陣困意襲來,繼而一個個地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陣陣粗重的鼾聲便是在牢房外迴蕩起來。
獄卒無事一身輕自然能睡得著,可炎政就沒那麼愜意了,此刻只見他蜷縮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角落,一身華麗的錦袍也在這一路上被押解他的城軍們給撕扯的襤褸不堪,披頭撒發毫無整潔可言,蒼白的臉上掛著不知道從哪蹭來的一片片的污泥,由於他剛剛才經歷了一場人生之中最為巨大的變故,因此在經歷了憤怒、絕望、悲哀等等一系列的宣洩之後,現在的炎政看起來竟是有些頹廢不堪,咋一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十足一副喪家犬的狼狽樣。
或許是因為年事已高的緣故,此刻的炎政看上去疲憊至極,一雙渾濁的老眼就這樣呆滯地盯著斑駁不堪的牆壁,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抱在胸前,由於牢房內太過陰冷的緣故,他的身體還在不住地微微顫抖著,看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聖西王!」
就在炎政呆若木雞地蜷縮在牆角時,牢房外卻是突然傳來一陣陰沉而渾厚的呼喊聲,此人的聲音被故意壓得很低,語氣同樣冰冷的嚇人。
聽到聲音,炎政的身子先是猛地打了一個機靈,繼而他趕忙抬起頭來朝外望去,一雙渾濁的老眼之中也瞬間迸發出一抹疑惑的精光。只見在牢房之外,一道被黑色大氅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魁梧身影正筆直地站在那裡,由於牢房內光線十分陰暗,因此當炎政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此人的臉龐時,映入眼中的卻是只有斗篷下的一團模糊的黑影,根本就看不清此人的面容。
「你是何人?」炎政眉頭微微皺著凝聲問道,「為什麼會在這裡?」
面對炎政的質疑,牢外之人並沒有張口回答,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雖然看不到此人的面容,但炎政還是能清晰地察覺到此人定是在直直地注視著自己。
「嗯?什麼人?」
原本趴在桌上沉睡的幾名獄卒猛然間被炎政的聲音所驚醒,一個個迅速抄起桌上的鋼刀,面色兇狠地將黑袍人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名獄卒上下審視著黑袍人,繼而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皇城死牢,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呼!」
還不等那名獄卒的話音落下,黑袍人卻是毫無徵兆地直接出手了,只見他的動作快若閃電,還不等那幾名獄卒驚呼出聲,他們便是猛地感到一陣極強的勁氣直接掃過自己的身體,繼而腳下一滑身子一輕便是東倒西歪地連番摔倒在地,有幾個是直接昏死過去,而還有幾個趴在地上連哭帶嚎的,則是被黑袍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去賞了幾掌,閃轉騰挪猶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間便是奪了那幾個獄卒的性命。
而看到這一幕,炎政先是一驚,緊接著而一抹興奮之意便是瞬間湧上他的心頭。既然來者殺了獄卒,那十之八九就是來救自己出去的,這是炎政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之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你是祁山派來的人?」見到此人乾脆利索的結果了獄卒,炎政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新的希望,繼而他微微將身子朝前挪動了半分,滿心憧憬地問道,「還是玄宗派來的?」
「除了他們還會有人想要救你嗎?」黑袍人重新站回到牢房前,隔著牢門語氣不陰不陽地說道,那感覺似乎是在和炎政嘮家常一般隨意。而在他說話的同時,雙手還不禁攥住緊鎖牢門的鐵鏈,而後雙臂猛地用力一拽,只聽得「咔嘭」一聲脆響,手臂粗細的鐵鏈子竟是被此人給硬生生地拽斷了,隨著鐵鏈的應聲落地,原本緊閉的牢門也被他給順勢拉開了。
見到牢門大開,一抹廣狂喜之色迅速湧上炎政的雙眸,只見他倉促著連忙站起身子,而後慌慌張張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毫不遲疑地抬腳便朝著牢房外的黑袍人走去,口中還不忘答謝道:「多謝相救,本王早就知道無論是祁家商會還是玄宗,都絕不會對本王落
第四百四十二章:牢中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