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淨琉璃神界來到婆娑五域的人又豈止是我一個?」冥慕白似乎並不被黑衣人的冷厲所驚嚇,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冷淡模樣,只見他冷笑著說道,「你不也是一樣?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你既然給自己取名弒天,那你的意圖就再明顯不過了,雖然你這些年都在追查我的下落,但其實你真正想要殺的人是天兒!」弒天,正是黑衣人的身份!曾經在陸一凡大婚之****就險些殺了陸一凡,而今日再次出現無疑是想通過冥慕白打聽出陸一凡的下落。
「冥天兒要死,你也同樣要死!」弒天用冷眸審視著冥慕白,淡淡地說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在來到五域世界的第一天就在金陵城中擅用神力,繼而觸發了天罰,最終害的自己失去了一雙腿!我追查冥天兒雖是毫無線索,但追查你卻是有跡可循,當夜你在金陵城外的密林中遭受天雷轟頂的時候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同樣也驚動了不少人!」
聽到弒天的話,冥慕白的眼中不禁湧現著一抹痛苦之色,二十年前的那一夜所發生的一幕幕,至今他仍舊曆歷在目,甚至心有餘悸。
「我的確沒你那麼聰明,來到五域之後懂得收斂神力而選擇重新修煉魂力,既然如今我這個廢人已經落入你手,那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你也不必再說那些廢話了!」冥慕白說著便是將雙目一閉,一副甘心受死的模樣。
「殺你?」弒天聞言不禁冷冷一笑,「你冥慕白又算個什麼東西?自從你遭到天罰的那一刻神格就已經喪失了,如今你除了身上還流淌著西皇冥遠的血脈之外,你還有什麼?你現在連重返神界的資格都沒有!只要你告訴我冥天兒究竟在哪?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讓你在婆娑五域苟且餘生!」
「呸!」冥慕白猛地朝著弒天吐了一口口水,一臉鄙夷地呵斥道,「你就是一條狗!一條只知道替靖韋天那個老東西到處咬人的走狗!靖韋天想斬草除根,他做夢!」
「大膽!」
「轟!」
隨著弒天的一聲暴喝,一股凌厲的勁氣也猛地自他的身上輻散而出,瞬間便將身前的冥慕白給連人帶車掀飛出去,甚至就連遠處平靜的海面上也瞬間泛起了一層約莫數米高的洶湧波濤。雙腿不便的冥慕白直接向後飛出了十幾米方才狼狽地摔落在一堆屍骸之中,而他的木輪椅早就在半空之中被勁氣風刀給震成了一堆木屑。
「咳咳……噗!」倔強的冥慕白雙手死死地撐著地面將自己的身體奮力支起,口中在猛咳了幾聲之後一大口殷紅的鮮血也如不要錢般噴了出來。而當他緩緩抬起頭的時候,弒天卻是如一道鬼魅般瞬間掠過二人之間的距離,直接站在他的面前,趁著冥慕白抬頭的功夫,弒天卻是毫不留情地猛踢一腳,繼而伴隨著一聲悶響,結結實實的一腳便狠狠地踹在了冥慕白的胸口,將他整個人踢飛在半空硬生生地翻轉了好幾個圈之後方才再度狠狠地砸落在地上,直接將身下的一堆骨骸給砸了個粉碎。
「嘖嘖嘖!你真應該好好看看,現在咱倆到底誰更像是一條狗?」弒天一邊說著竟是緩緩地蹲下身去,而後伸出右手一把便將冥慕白的頭髮抓住,而後硬生生地將他的腦袋拎了起來,一臉鮮血的冥慕白就這樣眯著一雙滿含憤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弒天,如若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弒天如今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弒天的左手輕輕地捏在冥慕白那不斷晃動的左肩膀處,冷冷地問道,「現在該你說了!」
「呸!」面對冷酷無情的弒天,冥慕白激動地嘴唇在劇烈地抖動了幾下之後竟是憤然噴出一口血水,直接噴在了弒天的臉上,瞬間便染濕了弒天蒙在臉前的黑巾。
「咔嚓!」
面對冥慕白的不屈不撓,弒天也不再客氣,只見他的左手五指猛地用力一捏,伴隨著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冥慕白的左肩胛骨竟是被弒天給一下子捏了個粉碎。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湧入心頭令冥慕白的腦門上瞬間便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饒是這樣,冥慕白卻是硬挺著沒有吭一聲。
「冥天兒又不是你兒子,你又何必這麼捨命保他?」弒天一邊冷冷地說道,一邊又將自己的左手緩緩地挪到了冥慕白的右肩處,「好不容易從淨琉璃撿回來一條命,又何必枉死在這?這裡已經不是淨琉璃,冥遠神族之人如今也死的連個渣都不剩,你又堅持在給誰看?現在你就算說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弒天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