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西疆,再往西出了聖域的地界便是一望無垠的碧海汪洋,而在這片汪洋的對面,就是傳說中的蓬萊仙島。在仙島上所生活著的正是五域之中最為神秘的仙族。仙族與魔族齊名,是婆娑五域中至高強者的聚集地,雖然在人數和地盤上仙魔二族遠遠不及其他三域的龐大,但在修為上仙族與魔族卻是普遍要高出其他三域的強者不止一個層次。
論絕頂高手的本事,五域之中仙魔二族無疑是最強的,靈獸二族次之,而聖域的高手則是五域之中最不值一哂的。但論起人數和地盤卻是完全相反,聖域地廣人多,動輒就是億萬生靈,而靈獸二族的人數加起來也不及聖域的百分之一,至於仙魔二族更是不及聖域的萬分之一。
當然,越是偏安一隅就越是容易湧現出絕世強者,正如同聖域的修武之人對於仙魔二域的嚮往一樣,每年都有不知道多少心懷妄想的武痴跑到聖域的西疆和東疆,自做竹筏木船企圖揚帆出海抵達仙魔二域拜師學藝,希望有朝一日能修煉一身仙魔二族的本事再回到聖域,那自然就能威震八方。但結果卻很是可惜,因為古往今來無數懷揣著美夢出海的人能活著回來的卻是少之又少,而且這些活著回來的人大部分都是走到中途就自覺折返而回,而並非是真正的學成歸來。至於聖域之中到底有沒有人真正踏上過仙魔二域?那就無從可知了。即便真有這樣的人,只怕自己也絕不會對外人亂說的。
也正因為這樣的傳統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年,導致每年在東疆西疆的海岸邊都有許多葬身大海的屍骸被海浪衝上來,長年累月之下便在海岸邊形成了一大片無冢無碑的亂墳崗,支離破碎的骨頭堆積在一起漸漸形成了一道詭異而恐怖的海堤,似乎是在提醒著每一個新來到這裡的人,不要自尋死路!
「此去十萬里,碧波入金海。金海兩萬七千頃,正中是蓬萊!」
在一望無邊的屍骸骨堆之中,赫然插著一塊青石長碑,密密麻麻的碑文在海浪日復一日的侵蝕之下已經模糊到難以辨認,而奇怪的是,在這塊石碑的角落裡,卻是還刻著這樣一行清晰可見的小字,稍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這行小字定是後來有人新刻上去的,而並非是石碑上一開始就有的。可問題是,究竟是誰會在石碑上刻上這樣一行字呢?
此刻,一個面色滄桑的男人正坐在自己特質的木輪椅上,眼神凝重地盯著這一行小字,口中嗤嗤地念道:「碧波入金海,正中是蓬萊,難道聖域之中還真有人踏上過蓬萊仙島不成?」此人兩鬢泛白,坑坑窪窪的臉上傷痕累累,下巴和臉頰上到處都是長短不一的鬍子茬,黝黑的膚色也難以掩飾他那副虛弱到有些泛白的臉色,就五官而言,倒能算得上是劍眉星目,高鼻薄唇,絕對有著相貌堂堂的資本,但卻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竟是將自己弄得如此邋遢。但此人最引人注意的卻並非他那與氣質完全不符的打扮,而是他身下那兩條空空如也的褲管,他竟是沒有雙腿。
「當然了!因為那行字是我寫的!哼!從金陵城外到西皇山,再折返到西疆邊陲。前前後後竟是足足走了數萬里之遙,冥慕白啊冥慕白!你真是讓我追得好苦啊!」
就在此刻,一道冷厲而夾雜著一抹興奮的聲音陡然從半空響起,緊接著只見一道黑色的人影便是詭異地浮現在此人身後不遠處,黑衣黑褲,面帶黑巾,只露出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坐著木輪椅的滄桑男人。
一切正如黑衣人所說的一樣,那個坐在木輪椅上的男人正是除了陸一凡之外的另一個冥遠族人,冥慕白!
「為了避開你,我逃亡了數萬里,你就一直在後面追了我數萬里!」冥慕白輕輕推動木輪椅,將自己的身體緩緩地轉過來,直面著目光冷厲的黑衣人,似笑非笑地說道,「一直追殺我到這裡,我身前已經再無路可逃,最終還是你贏了!」
「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輸定了!」黑衣人冷冷地回應道,「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當年你為了延續冥遠神族的血脈竟是私帶著冥天兒衝破淨琉璃神界,而來到婆娑五域,這才能苟延殘喘的多活了二十年,要不然冥遠神族早就已經氣數喪盡,你也早就變成冢中枯骨,今日又豈能在這裡和我說話?你和冥天兒擅自打破神界與五域的壁壘,本就是違背了天道,因此今日你再次走到山窮水盡之地又有何奇怪?」
「哼!違背天道擅自
第四百七十七章:弒天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