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此人就是今日鄭響手中所拿著的通緝畫像中的人,你是地老鼠?」陸一凡猛地伸手指著坐在地上一臉晦氣的地老鼠,恍然大悟地說道,「你怎麼……」陸一凡的話說到這裡眼中陡然閃過一抹頓悟之色,他趕忙轉頭看向玉樓,疑聲問道,「玉樓,剛剛你說他就是今日晌午我們在大堂之中遇到的那個言行奇怪的老丈?」
「不錯!」玉樓點頭輕笑道,「論起易容術,此人的水平和我比還要差上一點,所以今日下午一見到那個老丈便已經認出了他就是鄭響所要通緝的犯人,地老鼠!」
「哼!真是夜路走多了難免遇到鬼!」賊眉鼠眼的地老鼠真人看上去比畫像上還要醜陋,一雙不住地在眼眶中滴溜亂轉的老鼠眼倒也正是應了他『地老鼠』這個綽號,一見自己逃不掉,地老鼠索性往地上一癱也不著急走了,一邊用手揉著隱隱作痛的腳踝一邊怨天尤人地抱怨道,「我地老鼠在金門關闖蕩這麼多年未曾失手,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兒碰上個懂行的!得得得!今個算我栽了,你們想怎麼樣直說吧!」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陸一凡被地老鼠這副『大義凌然』的模樣給弄的哭笑不得,饒有興趣地反問道,「這深更半夜地你鬼鬼祟祟地溜進我們的房間想幹什麼?」
「我是賊,你說我大半夜的溜進你們兩個大男人的房間想做什麼?」地老鼠用一副明知故問地鄙夷目光回視著陸一凡,直言不諱地說道,「當然是偷東西,難不成還劫你們倆的色啊?唉!廢話少說,反正今天我算是栽在你們手裡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總而言之我已經好幾天沒開張了,現在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說罷地老鼠竟是扭過頭去不再理會陸一凡,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聽到地老鼠的話,陸一凡和玉樓二人不禁無奈一笑。玉樓倒是頗有禮數,只見他新倒了一杯茶緩緩遞給地老鼠,淡笑著說道:「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做生意的,既殺不了你也刮不了你,那些事不是我們生意人幹的!」
「那就把我放了!大不了你們住在這兒的幾天我不偷你們就是了!」地老鼠一聽玉樓的話頓時得意起來,只見他一手接過玉樓的茶杯,當著陸一凡和玉樓的面便毫不客氣地『咕咚咕咚』地兩口便將一杯茶喝了個精光,喝完之後還頗為滿足地擦了擦嘴,一臉奸笑地說道,「既然你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那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我想你們也不想多事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沒錯,只不過你可是邊衛府通緝的要犯,我們若就這麼把你放了,那萬一被追查起來可是要與你同罪的!」玉樓故作擔憂地說道,說著他竟是還故作一臉正義地看向陸一凡,語氣不定地問道,「依我之見,不如咱們還是把他綁送到邊衛府去吧?」
「我沒意見!」陸一凡深知玉樓鬼點子多,因此也沒有反對,反而煞有其事地配合起玉樓演起戲來,「說不定還能撈點賞金……」
「別別別……」剛才還一副撒潑耍渾的地老鼠一聽到這話,當即臉色便是一變,接著大手一抹嘴角竟是『呼啦』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直接走到桌邊,對著陸一凡連連拱手道,「你不了解這兒的規矩,可我知道!你若把我綁送到邊衛府,最後非但得不到半點賞金,反而還得留下來做證人,朱無壽這個人出了名的貪得無厭,說不定他看到你們做生意的有錢還會藉機敲詐你們一筆,那就太得不償失了!就算他不貪你們的錢,可要想定我的罪總得連審帶判吧?而你們是捉住我的人,肯定要留下來作證,這要是耽誤起來前後少說也得一兩個月,你們做生意的耽誤的起嗎?」地老鼠的腦子轉的賊快,只見他兩隻老鼠眼來回打轉的功夫嘴裡已經有條不紊地說出了一大套說辭,「你們不是還得趕著前往靈域送貨嗎?這要是耽誤了交貨的時間,這生意豈不是要黃?為了我一個小蟊賊耽誤了你們的大生意,這也太不值當的了!」
「這……」聽到地老鼠的話,陸一凡和玉樓故作遲疑地猶豫起來。
「這樣吧!你們不就是覺得輕易放了我心裡氣不過嗎?大不了我賠你們點錢財就是了!」地老鼠見到事情有戲,於是趕忙諂笑著恭維道,「我雖然沒錢,但這金門驛站里住的可都是有錢人,你們看上誰的錢財?或者看上了誰身上的哪件寶物只管開口,我保證手到擒來!」
「來往住店的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