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紀沂兒和陸一凡一前一後在清城僻靜的街道中幾經轉折,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之後,紀沂兒才晃身閃入一處荒蕪人煙的破院之中,陸一凡雖然心生疑惑,但他卻依舊毫無遲疑地跟了進去。『可*樂*言*情*首*發()』『言*情*首*發
說這裡是一間破院實在貼切至極,因為院落之中的三間土房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片塌陷的廢墟,院中雜草叢生足有人的小腿之高,漆黑的草叢角落之中不斷地向外傳出聲聲蟲鳴,月明星稀高掛於夜幕之中,可在這間破落的連院牆都快搖搖欲墜的荒院中,卻是不時會感到陰風陣陣,四下無人站在其中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發冷reads();冥王大人請自重。
「沂兒!」陸一凡在破院中站定了腳步,目光凝重地注視著站在五步之外,背對著自己的紀沂兒,「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身邊究竟有誰要害我?」
面對陸一凡的問話,紀沂兒並沒有張口回答,而是一直頭也不回地站在院中,可在月光下她那纖細的背影卻是似乎在微微顫抖著,緊緊的蜷縮在衣袖之下的粉拳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顯然紀沂兒的內心定是在經歷著某種劇烈地掙扎。
「沂兒,你這是怎麼了?」陸一凡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他先是用凝重的目光四下環顧了一圈,周圍靜的有些詭異令他眉頭下意識地一緊。陸一凡微微向前挪動一步,壓制著略顯沉重的內心,用儘量平和的聲音再度追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陸一凡的最後一個字尚未落下,只聽到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隱約模糊地吵鬧聲,接著只見南方的夜空竟是『騰』的一下被大火映紅,吵鬧聲也變得愈發清晰起來,那個方向正是魂宗人馬今夜的棲息之地。
「嘶!」一見到這一幕,陸一凡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相隔甚遠但他依舊能依稀聽到雜亂不堪的廝殺聲。
「沂兒,你故意引我來這兒?」陸一凡終於不再隱瞞心中的猜測,難以置信地問道,「是玄宗派你來的?」
「你為什麼要相信我?為什麼要毫不遲疑地跟過來?」紀沂兒背對著陸一凡,聲音之小細若蚊絲。
「因為你是紀原的妹妹!」陸一凡並不急於趕回去馳援,因為他自信七千多人足以應付玄宗的偷襲,更何況還有鄭曉五和蝰晉這樣的高手留在南城,自己現在更想從紀沂兒這裡弄清楚整件事,「我不相信你狠得下心殺我們,就算你之前真的狠下了心,但剛剛我問你的時候你卻不敢轉身看我,這就足以說明你的良心未泯!」
「我說你身邊的人要害你其實也不算是騙你!」紀沂兒依舊背對著陸一凡,低著頭輕輕自語道,「若不是因為他你也不會來靈域趟這趟渾水!」
「你是說……祁山?」紀沂兒的話令陸一凡第一個想起的人便是祁山,因為他護送寶物前往五域靈宴正是受祁山之託。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誰!」紀沂兒似乎內心極為焦慮,聲音也顯得有些倉促,「我只知道他活不過今晚!」
「你說什麼?」陸一凡聞言不禁大吃一驚,他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腦中更是在飛速地盤算著什麼,「什麼叫他活不過今晚?難道你們今晚真正要對付的人不是我?而是祁山?」
「陸一凡!」紀沂兒猛地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突然轉過身來,此刻她看向陸一凡的眼神竟是有些嘲諷,甚至還有些蔑視,「你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怎麼還在擔心別人?你現在應該先擔心擔心自己!」
「我想不明白!」陸一凡緩緩地搖頭道,「你們到底想對付誰?對付我還是對付祁山?亦或是想要一箭雙鵰?先有朱無壽,後有羅剎門,再之後又有祁家商會的南靈院,現在玄宗竟是又突然插手,你能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只知道你這次是受別人所累,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好!」紀沂兒倔強地轉過頭去,她似乎不敢於陸一凡對視,因為她害怕自己一看陸一凡的眼睛就會想起紀原,想起過往種種陸一凡和紀原對她的一再容忍,因此會心慈手軟,所以她才會固執地轉頭望向草叢中的一片漆黑,努力保持著自己堅硬的心,「他們原本都不是針對你,所以你只要不插手……」
「但現在就說不好了reads();男主後宮!」
不等紀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