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的寶物是你?」玉鳳臉色難看地望著玉樓,站在一旁的謝風更是只能幹張著嘴卻始終發不出半點聲音,心中錯愕可想而知?聞言,陸一凡卻是不禁一陣苦笑,尤其是當他看到沐丹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樣時,心中才真正想明白一切。原來從始至終沐丹和玉樓二人都是串通好的,沐丹早就知道玉樓的身份故而在聖域金陵之危解除之後她非但沒有著急趕回靈域,反而還堅持要和陸一凡一起回西皇山,因為她心裡清楚早晚魂宗的人都會前往靈域。後來祁山來西皇山找陸一凡求助其實也是玉樓事先就已經安排好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玉樓極力贊同自己和祁山合作也就不覺得奇怪了。當時陸一凡提出兵分兩路之後,玉樓並沒有留在魂宗大隊人馬之中而是選擇跟在自己身邊,而祁山也義無反顧地跟著自己涉險,不為別的只因為自己是玉樓向祁萬山極力推薦的人,是他此生認定最值得結交的朋友。在兩界森林之中玉樓負傷,祁山表現的比誰都著急,反而對那幾車「寶物」的安危卻是置若罔聞,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那些車馬中裝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寶貝,而只是一些廉價的香料茶葉罷了。
玉樓這一招不僅騙過了陸一凡,同時也因為陸一凡和魂宗眾人假戲真做的表演而誤導了謝風和玉鳳等人,甚至誤導了五域之中所有心存不軌的人。以至於一路上他們所遇到的種種險阻全都對陸一凡護送靈宴寶物的這件事深信不疑,玉樓的這場大戲竟是一唱便唱足了全套,以至於他們來到靈鏡谷之後竟是連方子齊和五域盟也騙,若非今日在五域靈宴上玉鳳咄咄相逼,陸一凡根本就猜不到玉樓會繼續把這場戲做到什麼時候。雖然玉樓設下的這個局將不少人都蒙在鼓裡,但事實上他又並沒有主動做過什麼害人的事,故而別人也難以挑出他有什麼違規之舉。
「留下謝風算是為自己多留出一步,目的想借這顆棋子而殺我一個出其不意。」玉樓平靜地注視著玉鳳,淡淡地說道,「只不過這盤棋從一開始你就已經輸了,在一場輸局之中你就算留十招百招又有何用?曾經我的確勸過你做事不可太絕凡是要多留一手,但我卻並沒有告訴你多留一手就是穩贏。今天我可以再教你一招,那就是與其在事後為自己提前留一條後路,不如在事先就先斷了對方的所有活路。」玉樓的聲音平淡而冷漠,他沒有再稱呼玉鳳為姐姐,而且聽他的話音似乎還帶著些許敵意。
「玉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祁萬山眉頭緊皺著,心中早已布滿疑雲,「你說陸宗主所護送的寶物就是你,可你又為何要讓陸宗主護送呢?而且還故意擺出這麼一場鬧劇?」
玉樓聞言輕輕一笑,欠身說道:「爹,此事並非孩兒故作鬧劇,實則是無奈之舉。此番五域靈宴我若不尋求陸宗主的護送,那勢必會死在半路上,今日也就不能見到爹了。」
「胡說!」祁萬山沉聲斥責道,「什麼叫死在半路上?你的身份在今日之前並非公之於眾,難不成還有人想要害你這個無名小卒?」
「不知道孩兒身份的人自然無暇理會我這個無名小卒,可在知道孩兒身份的人之中卻是有人巴不得孩兒早死。」玉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猛然一聚,直指玉鳳,他那雙眼睛竟是如刀子般直戳玉鳳的內心,令本就腦海一片混沌的玉鳳更是情不自禁地嬌軀一顫。祁萬山眼中精光四射,通過玉鳳和玉樓二人剛才的明爭暗鬥,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只見他淡淡地問道:「今日五域各大宗門在此你若不把話說清楚只怕天下人都要嗤笑我祁家商會。玉樓你不要再兜圈子,你到底想說什麼?到底誰想你死?」
玉樓不答反問:「爹,事到如今難道您真的希望孩兒把所有的話都說明白嗎?」
祁萬山嘴角的肌肉猛地一陣抽出,他緩緩地轉過頭去目光直視著玉鳳,用略顯顫抖的聲音問道:「玉鳳,你告訴為父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弟弟說有人想置他於死地,你告訴我這個人究竟是誰?」
「孩兒……孩兒不知……」玉鳳早已是心亂如麻,此刻的她只感到玉樓在四面八方都為她布下了陷阱,以至於她現在連話都不敢亂說半句,生怕一不小心又掉入新的圈套之中,只能精神恍惚地連連搖頭。
「金門關朱無壽、兩界林山匪、祁家商會南靈院司事魏寶和太保溫簡、清城的玄宗五大明王,這些人姐姐可聽的耳熟?」玉樓一字一句地說道,在說出這些
第五百五十七章: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