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早已驚動聖域內外,我又豈會不知!」當陸一凡聽到阿長重訴當年卓狼草原之難時,心中不免想到了身世悲慘的紀原和紀沂兒,當下不由地嘆息一聲,臉上也閃現出一抹苦澀之意。
「如果公子知道此事,那阿長解釋起來就簡單多了!」阿長沒有注意到陸一凡神色的變化,此刻她也深陷入了往昔的回憶之中,「遙想當年獸域強者入侵其實並非如傳聞所言只是一場誤會,而其實是一件獸域強者蓄謀已久的事情。」
「蓄謀已久?」陸一凡從阿長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不由地眉頭一皺,試探著問道,「你是說當年的那場大戰是獸域蓄謀已久故意挑動的?」
「具體的阿長也並不清楚,但阿長敢肯定這件事絕對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簡單!」阿長不由地苦笑道,「其實以阿長身份之卑微,又豈會知道這裡面太多的事情。」
阿長此話倒也說的頗為在理,陸一凡也不再過多追問,默默地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開口問道:「那夜城之事與當年的卓狼之難有什麼關係?你為何無故提起這件事?」
阿長將包紮好的手輕輕地放回到桌上,順勢為陸一凡到了一杯茶水,這才緩緩開口道:「實不相瞞,其實趙夫人就是那個時候進入聖域的,並且在不久之後便統治了夜城……」
「等一下!」還不等阿長的話音落下,陸一凡的心頭卻是突然一顫,繼而屏息凝神地反問道,「你剛才說趙夫人是那個時候進入聖域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難道公子還不知道此事嗎?」阿長頗為驚訝地說道,「我以為公子早就已經看出了趙夫人並非聖域之人,而是來自於獸域的強者這件事了。」
「嘶!」阿長的話再度讓陸一凡大吃了一驚,「並非聖域之人?原來這個趙夫人竟是來自獸域的強者!」
「不錯!趙夫人的本體其實是一個修為高深的夜叉!」阿長點頭說道,「非但是她,就連她身邊的隨從玉兒、青兒之流也是夜叉族人。」
「夜叉?」陸一凡被震驚地直砸吧嘴,「夜叉是什麼?一種神獸嗎?」
「算不上神獸,在獸域之中只有龍鳳麒麟這樣的物種才能稱之為神獸,夜叉並不在其中。但話雖如此,夜叉一脈其實在獸域之中也算是比較高深的存在了。」阿長苦笑著說道,「而夜叉與生俱來都是其丑無比的,既沒有龍虎之威嚴,也沒有鳳凰之美麗,也正因為如此夜叉對於美艷外表的追求要甚於任何物種。所以公子今日看到的趙夫人才會如此的美艷無雙!」
「那她的這個外表是……」
「所有的獸域強者在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之後都能幻化人形,這並非什麼難事!但如同夜叉這般將幻化而出的人形精益求精到如此美艷地步的卻是極為少見!」阿長耐心地解釋道,「雖然獸域強者可以幻化成人形,但卻也和聖域之人一樣會隨著年紀的衰老而日漸衰老,而這也是夜叉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因為一旦因為年齡的變化而衰老,夜叉的人形就會變得其丑無比,起碼要遠比尋常的老者醜陋的多!而他們永葆青春容顏的最好辦法,就是吃活人的心脾以滋養自己的容貌!」
陸一凡在震驚之餘卻也突然明白了許多,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緩緩地說道:「而這也是夜城每個月會有一次夜祭的原因對嗎?」
「不錯!趙夫人擔心殺人太多會引起來往之人的恐慌,因此為了細水長流,每次有外來者進入夜城,她都會從中挑選幾個以作享用,並不會全部誅殺!」阿長點頭說道。
「這個女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陸一凡頗為不屑地冷聲說道,「先迷惑了夜城百姓的心智,然後再將這裡粉飾出一副太平的模樣吸引來往過客,而最終的目的卻竟是如此的血腥不堪!」
「*之術是夜叉最擅長的功法,因此趙夫人很少與人硬碰硬的交手,因為大部分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阿長的眼睛突然一亮,繼而輕聲問道,「公子說今日早些時候去過相思林,那公子可否發現那相思林有何不同之處?」
「不同之處?」這回阿長可把陸一凡給問住了,說實話相思林給陸一凡的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但大部分都局限在那些極為動人的景色上,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想到這些陸一凡不由地輕輕搖了搖頭,「相思林倒也算是個好地方,我並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