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譚四聽到此事與自己有關,不禁邁步向前,走到那名北邊衛身旁,開口確認道,「馬如風說的是今天下午我帶回來的那個女人?那個和龍彪他們在一起的蒙面女人?」
譚四接連問了三遍,生怕自己問的不清楚,這之間再有什麼誤會。畢竟邊防大營和邊衛府的關係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說不上老死不相往來,但二者之間的關係卻也的確是頗為緊張。所以習塵平日裡經常囑咐手下的這些旗主們,沒什麼事情不要胡亂與大營的人結什麼梁子,以免滋生麻煩。
畢竟大營之中駐有十萬精兵,而邊衛府若想安安穩穩地管轄北疆的地盤,那就一定要這十萬精兵配合,如若大營的人故意到處找麻煩,那邊衛府就算再多出十倍的人來,只怕也管不好這片地界了。
因此當譚四聽到馬如風前來討要的人是自己親手抓回來的時,心裡也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他倒是不怕得罪馬如風,而是擔心因為自己的魯莽給邊衛府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是」北邊衛再度肯定道,「他們所討要的正是譚旗主下午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他奶奶的」譚四聽了不禁急的一陣撓頭,一臉頗為棘手的模樣,口中連連嘟囔道,「老子只不過是帶回來幾個鬧事的,怎麼就和大營的人扯上關係了……」
「敢問譚旗主,那個叫龍彪的是什麼人?」陸一凡好奇地問道。
「龍彪原本不過是定北鎮的一個惡霸,平日裡在鎮裡欺行霸市我們倒也沒有太在意他,一直到這小子後來越做越過火,以至於惹到了我們邊衛府的頭上,當時我就帶人把這龍彪還有他手底下的幾個混混,狠狠地教訓了一遍。」譚四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後來這小子不敢再這麼瞎混下去了,就帶著自己的那伙弟兄干起了買賣,專門負責保護來北疆一帶辦事的外地富商,當然要價也是相當的高。說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做生意,其實就是變著樣的勒索那些有錢人。畢竟他們在這一代人熟地熟的辦起事來也的確要比外來者方便許多,不管怎麼樣,這小子好歹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說法,做的事情說起來也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就這樣我們邊衛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過問。如今他們出現在那個女人的身邊,所以我想那個女人應該是花高價雇了龍彪一夥才是。可我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會和大營的人扯上什麼關係」
「既然僱傭了龍彪一夥,那應該是外來者無疑。可如果她和大營的人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又何必去和龍彪勾結在一起呢?」陸一凡同樣是一臉地費解之色,「有大營做後盾似乎就沒有必要再動用龍彪了吧?」
「我們在這裡猜是沒有用的都督,何不將那馬如風請入府中,我們一問不就全明白了嗎?」那個被稱之為胡老的旗主淡笑著說道,其實他的名字叫胡福,如今已經將近七旬,算起來也是邊衛府十三旗主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同時也是資歷最老的一個,因此平日裡其他的旗主見到胡福,大都會恭敬地稱呼其一聲「胡老」,就連一向喜歡刁難別人的秦寶,在胡老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
胡福先是笑著對滿臉忐忑的譚四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示意他放鬆,繼而再度張口笑道:「如果那個女人果真與大營有什麼關係的話,那我們全當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讓那馬如風把人帶走就是了。我想大營之中也不會有人會因為這樣一個小事而與我們邊衛府結下什麼梁子。」
習塵緩緩地站起身來,口中不禁冷哼一聲,繼而淡淡地對跪在自己面前的邊衛府吩咐道:「把他們帶到北疆正殿,順便讓人把龍彪一夥和那個女人一起帶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誤會,我都要親自問個明白。既然是我邊衛府的旗主親手抓的人,那就絕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放出去不要忘了,邊衛府是有邊衛府的規矩的,他馬如風到了我的府里,也只有聽著的份」說罷,習塵便在婢女的陪同之下徑自朝著武場外走去,在途徑陸一凡的時候還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你們幾個也一起過來吧,畢竟今天的事情也和你們有關」
「是」陸一凡爽快地點了點頭,而後便和遠處虛弱的藍辰對視了一眼,二人的眼中均是閃過一抹如釋重負的神色。
北疆正殿之內,佇立在正殿兩側的無數根燭台將正殿內照的燈火通明。此刻一名婢女正臉色微紅的輕輕斜坐在象椅的一側,而習塵卻是整個人橫躺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