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奴婢喜歡太子殿下,想要嫁給他跟他過日子!」墨竹分外堅持,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嫁給夏侯淳了。
「你!」玉傾歡一噎,自己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沒有想到她竟然還這麼堅持,不由的眯眯眼睛,「你告訴我,你是真的想嫁給他,還是有人想你嫁給他!」
墨竹越是堅持,這就證明裡面越有貓膩,她不是那種不聽話的人,也不是那種能夠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自己好說歹說都聽不進去,那只能說另有隱情。
「沒有隱情,是奴婢的確見喜歡太子殿下,求娘娘成全。」墨竹依舊堅持。
「你,你要氣死我不成?沒成全,我是不可能讓你嫁給他的,就死了這門心思。」玉傾歡氣的不輕,「您好,若是恨我怨我,我也受了!」
「可是娘娘,奴婢喜歡他啊,就算他心裡沒有奴婢,奴婢也放不下他,怎麼辦?」墨竹跪在殿門口身影著實扎眼,宮人遠遠的就聽見了她們的聲音,原來墨竹姑娘是來求賜婚的。
今日夏侯淳和雲秦川一同來求娶墨竹的消息不脛而走,看情形是中意北漠太子了?
「干拌涼拌!」玉傾歡扶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口氣溫柔道,「我對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有什麼委屈跟我講,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我們頂著,你一個小小丫鬟,哪能扛起這麼大的責任?那北漠太子人品我不知道,可對你的心思顯然作假,我不求你以後嫁的多麼富貴,只求有人真心待你!念喜如今這樣了,我不想讓身邊的人一個個走進死胡同里,你知道嗎?」
墨竹垂頭,一動不動。
玉傾歡盯著她半響,最終鬆口,「墨竹,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打算嫁給夏侯淳?無論日後經歷什麼,都不會後悔?」
「……是。」墨竹抬起頭,小小的臉龐上是一派堅韌,「奴婢以後跟著他,過什麼樣的日子,經歷什麼後果,奴婢都忍著。因為這是奴婢自找的。」
玉傾歡盯著她的神色,冷笑道,「好,我便成全你。」
「唰」眼淚流下來,墨竹跪道,「多謝皇后娘娘成全。」
「你下去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玉傾歡疲憊道,側身扶著椅不看墨竹,現在她的心情很糟糕,想一個人靜一靜。
墨竹行禮,站起身悄然無聲的離開,待她離開後玉傾歡看著那空蕩蕩的殿門口,一如自己的心。「這傻丫頭,我說了這麼多怎麼就不明白呢?」
這件事鬧的很大,整個皇宮都傳遍了,玉傾歡也沒用膳的心情,煩躁道。「都扯了吧。」眼前一暗,秋葉鈺澗進屋,給眾人一個眼神,服侍的宮人們魚貫而出,沒有弄出動靜。
「秋葉,墨竹的事情你知道吧。」玉傾歡抬眸探究,「你給我說說,墨竹為什麼要堅持嫁給夏侯淳?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明知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可她偏偏不聽勸,還一意孤行,我覺得此事不簡單。」
掀袍坐下來,秋葉鈺澗看了看物理煥然一新的陳設,一邊布菜一邊道,「墨竹這心思我不清楚,我只管你的心思。」
「秋葉!!!」玉傾歡騰站起來,怒瞪過來,打掉他遞過來的飯菜,「我不是傻子,墨竹最聽我的話,雖然性子堅韌也是個聰慧知進退的人。除了你我誰能讓她堅持做一件事,棄我的意思不顧?」
「秋葉,墨竹是我的丫鬟,你們一個兩個當我是擺設對麼?好,很好。」玉傾歡回味墨竹不對經,琢磨一番後隱約明白這件事跟秋葉鈺澗逃不了關係,甩開伸過來的手,冷笑相對。
「歡兒…你聽我說!」秋葉鈺澗道,「我的確有這個意思,也跟墨竹說過,可我從未強求她!」
果然跟秋葉鈺澗有關,玉傾歡氣極反而冷靜下來,「繼續!」
「我告訴她,全憑她的意思,若是覺得夏侯淳適合就繼續下去,若是不適合那就作罷。」秋葉鈺澗柔聲道,「我之前是想走墨竹這一步棋,可後來為夫已經想到另一個法子,也不是非墨竹不可。」
玉傾歡懶得開口,眼神示意秋葉鈺澗繼續往下說……末了聽後只說,「秋葉好計謀,我累了,要歇著去了。」
「歡兒……」秋葉鈺澗陪著笑臉道,「再吃一點,彆氣了,墨竹那邊我去說。」
玉傾歡這心裡方才好受一些,復坐下來惡狠狠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