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猴母親是個豆大不識的逃荒女子,別被人欺負後懷了江南猴,在江南處而生,生下來像個小猴子似得,故得此名。一生下來就幾經生死,輾轉多磨不僅讓他沒死,其母這才真正的接納他,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
梅花落心裡惴惴不安,恐怕這一次是和諸葛無心最後的相聚,若是江南猴還活著!三日後,派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告,江南猴活著,同時秋葉鈺澗也得到了此消息,「南宮前輩易容的夏侯淳足以以假亂真,為何能被諸葛無心一眼識破,你可想明白了?"
南宮血失去一臂,自認易容術也有了殘缺,「諸葛無心一眼能辨認出,沒有什麼稀奇的。他對我的易容術了如指掌,雖不曾學過,可是辯解易容者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原來如此,旁見而精,摸出了門道。」秋葉鈺澗溫潤緩緩道,「南宮前輩知道我中了離魂之毒,若是不得江南猴的解毒,只怕放眼天下已經沒有人能離魂了!可諸葛無心在,這一道屏障怕是不好越過。」
南宮血知道秋葉鈺澗叫自己過來,肯定是有事讓他做,他素來不喜歡這種彎彎繞繞的東西,擺手道,「你別給我繞圈子了,你讓我做什麼直接吩咐便是的,嘰嘰歪歪說了這麼一大堆的我也弄不明白你想做什麼。」
又經歷三日,諸葛無心終於來到江南猴的居住地兒,一個遍地是野草的荒涼之地,一殘破的茅草屋歪歪垮垮仿佛隨時都要塌了似的。
此處的場景,真是讓人大跌眼睛,梅花落卻不顯絲毫意外,在自己認識中,江南猴一直是這樣隨心所欲的人,無論走在哪裡都能夠紮根生活,富貴貧賤皆能自在,似乎這世上沒有一種生活是他不能過的。
跟來的隨從砍出一條小徑,這才有了落腳之處,一行人來到茅草屋外,由梅花落敲門。
「有人嗎?猴子你在裡面嗎?」叫起了久別的稱呼,頓時讓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決然告別,「我此生再也不會見你!」
時隔多年,再次相聚,會將是怎樣的局面?
吱呀一聲,門自動打開,站在門口的梅花落身子微微一頓,便走進去。
屋裡一桌一椅最簡單不過的陳設,手在桌上輕輕一摸,拈了拈手指看了看周圍。
放開內力,大聲喊道,「江南猴,你出來!」
聲音響徹在山谷之中,一遍遍迴蕩。
「是誰在叫我,是花兒嗎?」山谷之中又響起一男子激動興奮的聲音,聲音醇厚有力,聽了叫人震動心肺。
循聲看去,就見遠處空中逐漸踏步而來一男子,留著絡腮鬍子,身穿打扮如同山間野人那般,此人必是江南猴無疑了!他輕功極好,落身與梅花落之處,唯有那一雙眼睛泛著光,「花兒,真的是你,你不是說你再也不見我了嗎?為何,為何……」
江南猴顯然非常激動,已是語無倫次起來,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才好!
梅花落詫異的將他上下仔仔細細打量個遍後,這方才確定來人真的是江南猴,也只有江南猴會叫自己「花兒」!久別重逢梅花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道,「江南,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個忙,我有一位朋友中了離魂之毒,我想你能解毒。」於是軟了軟聲音道,「拜託你了。」
梅花落與多年前無異,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將他看的是如痴如醉,這會回過神來一掃,最終將目光停留在諸葛無心和夏侯淳身上。
「你是,北漠太子?」江南猴眯眼斷定道,隨之一笑,「我不出門是假,可是也不是雙耳不聽窗外事,我從見過北漠先帝,你與他相似,憑著年紀判斷而來。至於這位是……」
梅花落未曾等諸葛無心開口便不耐煩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看在多年好友的面子上,一句話,你救還是不救?」她故作此態,全然是因為江南猴對自己心意不曾改變,這才有了捏拿。
江南猴那雙略帶渾濁的雙眼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梅花落,淡淡道。「很讓花兒見我,此人一定是不同尋常……讓我猜猜……你是諸葛無心?四大秘家的諸葛家的?」擺擺手讓梅花落別說話,一雙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諸葛無心。
「正是在下。」諸葛無心咳嗽一聲,端端行禮,全然是一派儒雅之風。
「難怪花兒高看你一眼。」江南猴冷笑一聲,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