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用意?」弦樂連忙問。
黑魅自責不已,「我身為暗衛護夫人的暗衛,這次的確疏忽,當時夫人偶遇一男子,兩人相談甚歡……隔著樹我沒有看見到底發生了什麼,幾個呼吸間等再看見夫人時,夫人的神色已經不對勁了,一路失魂落魄,跟丟了魂似的。誰知夫人一見主子不但哭了,還說討厭主子……當時主子那張臉我都不敢看。」
弦樂吃驚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主子定覺察了什麼才懲戒我,他若是問我,我也不知如何回答,這是我的疏忽,五十鞭對我來說太輕了。」黑魅自責,只恨不得又去領罰,可又怕惹了秋葉鈺澗,一時間也沒有了主張。
「你先養傷吧,我去公子哪裡探探虛實,摸清公子的意思。」弦樂從懷裡掏出藥給黑魅,見黑魅拒絕忙道。「趕緊拿著,夫人那邊離不開你。若是讓夫人知道你受罰的事情,依她的軟性子,肯定又要和公子悶氣了,你這不是辦了壞事麼。」
黑魅少一思,便接過藥,「多謝提醒。」
「你我同伺候主子和夫人,說這些不是跟我生分嗎?得,我先走了。」弦樂笑了笑,便匆匆去見秋葉鈺澗。
秋葉鈺澗一身白衣,站在客棧後院的樹下,背影蕭索孤寂,聽見身後腳步聲,只說,「我答應過歡兒,昨晚上發生了我什麼不會追究,你下去吧。」
弦樂剎住腳,應一聲退了下去,反覆琢磨秋葉鈺澗的這句話,有了主意。
昨晚上,東方億和南宮血兩人勾肩搭背的回來,喝了不少的酒,渾身飄著一股胭脂味,一路唱著小曲回來。
「我以為昨晚上是我做夢了。」東方億上前狠狠踹南宮血一腳,淨臉之後對昨晚上玉傾歡發燒等事作回應,揉揉被劣酒打了腦袋的頭,「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弦樂沉一口氣道。
少刻,東方億肯定道。「秋葉這小子說了不插手,這是讓我出手把那個人給解決了。」
「小的琢磨公子也是這個主意,若是讓南宮前輩知道了,這事估計越鬧越大……」弦樂一驚,就見躺的好好的南宮血突然一個坐起,閉著眼睛腦袋左轉右轉,咕嚕一句『誰在叫我』,說罷,咚一聲又倒了下去,繼續呼呼大睡。
「唉,他這主意好,可傾歡要是知道了定又要恨我了。」東方億在弦樂的伺候下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袍,正了正色道。「我去會會那個能讓傾歡起心思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把秋葉鈺澗都給比下去了。」
弦樂平靜道,「在小的眼裡,這天下間只有那萩水澤衣能與公子一較高下。」
東方億瞥一眼弦樂,「得了,回你主人哪裡去吧,另外告訴他,說我出去走走,醒醒酒。」
「是。」弦樂笑了笑,面上是一派沉穩,實則心裡結結實實的鬆口氣,總算沒有會錯公子的意。
秋葉鈺澗得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擺擺手示意弦樂退下,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眼裡已滿是殺氣!昨晚上,何人,何事改變了玉傾歡的動搖,他都要把這些統統扼殺!
玉傾歡醒來時,墨竹正在一旁繼續完成東方億縫製孩子肚兜的半成品,這要是秋葉鈺澗的主意。
秋葉鈺澗心不在焉坐在椅子上,看著玉傾歡的容顏心猶如被火烤似得,察覺人醒了,立即閃身走到床邊,掩了喉嚨的乾澀問。「醒了?渴不渴,餓不餓?好些了麼?」
玉傾歡有瞬間的茫然,隨之恢復清醒,張張嘴。
「墨竹,倒杯水來。」秋葉鈺澗吩咐,墨竹立即倒來水,他端過來服侍玉傾歡喝下。「還要嗎?」
玉傾歡搖搖頭,歪著腦袋吐出一個字,「困……」
秋葉鈺澗的神色瞬間一凝,剛才玉傾歡的雙眼裡分明是清明,他也不點破,聲音平縷。「好,那你休息吧!」
服侍玉傾歡躺下,秋葉鈺澗說了一句「照顧歡兒。」便輕腳走出去。
足足一刻鐘,玉傾歡才睜眼,盯著頭頂的帳子神色複雜,「墨竹?」
墨竹「啊」一聲,放下手中的針線疾步走過來問,「夫人你醒了?奴婢這就去給把飯菜端來……」起身離開的身子一頓,手腕被玉傾歡拽住,茫然不解道。「夫人,是不是不舒服?」
「墨竹,不許聲張,過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