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蠢貨的話你們也信。」眼眸瞄向某處冷嗤,看向葛夫人的眸子裡,一片坦誠之色,「葛夫人,在下真的沒有傷令公子,我們無冤無仇,我傷他做什麼?」
「看樣子景王妃是不打算交代了!」葛夫人陰冷一笑,高喝一聲。「把人給我帶上來。」
剛才玉傾歡瞄的那處,窸窸窣窣走出來三人。
冬月被堵住嘴,五花大綁著,華貴的打扮此刻看起來十分狼狽,只看玉傾歡一眼,便別開眼不作聲。
刀,架在光滑細膩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痕。
「冬月公主的命,就在我的手上,若是不老實交代,我立即殺了她,絕不手軟。」葛夫人踱步到冬月跟前,從袖中掏出小巧精緻的匕首,冷笑說著。
「我們走!」玉傾歡靜了靜,驀然轉身離去,大大出乎葛夫人意料。
她以為能用冬月控制玉傾歡,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根本就不在乎,頓時尖叫起來。「她是你的朋友嗎?你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死活?」
「朋友?呵——也只有你們這種愚蠢的人,才會認為她是我的朋友!看看她手臂上的傷,看看她後背的傷,這些都是拜我所賜!」玉傾歡駐足冷眼旁觀的架勢。
葛夫人將信將疑的撩開冬月的手臂,果然烏青很多,又了看另一條手臂,也有烏青,現在面上胭脂褪,額頭和眉骨也有不易察覺的烏青。
難怪冬月提到玉傾歡時,恨得咬牙啟齒,一臉殺之而後快的樣子。
「哼!」葛夫人眼眸微眯,直視玉傾歡的眼底,坦坦蕩蕩,不由得信了七八分。「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也斷然跟你脫不了干係。要不是因為你們這幾個下賤胚子攪局,才讓遠兒娶玉嬈那個賤女人,也不可能再婚禮上被人送命!」
那張臉愈發扭曲,高舉匕首,欲落下時,玉傾歡扯下流蘇上的一顆珠子,彈了出去。
「嗖」另一顆石子飛來,半空擊碎那琉璃珠。
「啊——」
匕首插進肩膀,冬月疼的臉發白,翻個白眼悶哼一聲,險些暈過去。匕首抽出來時,一口氣差點提不起來。
朦朧中,見一輛奢華的馬車朝這方駛來,左右兩側約莫兩百來人隨侍,皆身著黑袍,步履一致,訓練有素。
馬車奢華程度叫人咋舌,周身鑲嵌著琉璃光暈的寶石,璀璨奪目;珠簾吊墜用的是上好的圓潤珍珠,只怕一顆就要價值千金;四周小燈籠做的樣式上面,是碩大的夜明珠,有大人拳頭那般大小,波光碧綠。
馬車很大,套著兩匹馬,每一匹馬矯健肌理勻稱,鬃毛柔順,馬眼很是精神,一看就知是千里挑一的良駒。馬套上,鑲嵌著寶石,整個馬看上去,奢華不亞於車廂。
左右隨侍,訓練有素,武功高強,非一般等閒之輩。
沒有車夫,馬兒自停下來,乖巧的垂著腦袋!
玉傾歡盯著馬車頭頂那月亮形狀,若有所思,什麼時候弦樂已悄然無聲站在她身後,小聲提醒。
「夫人,這是月家的標誌,我們聯手都不是對手,就算是公子,也未必能抵擋!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忍耐,好漢不吃眼前虧,日後從長計較。」
弦樂在看到月家的標緻後,腳下一滑,險些一個栽倒。
他的運氣怎麼這麼背,沒有想到這會竟然遇到了月家人!
公子啊,不是屬下懷疑你的能力,實在是擔心夫人亂來。若那個時候,以他微薄之力,如同螳臂擋車!
月家,一奢,二色,三痴。
這一奢,趙夫人奢華無度。
這二色,趙公子荒、淫無度。
這三痴,趙小三痴傻無度。
說的,便是趙家三姐弟。
看著情形,來人便是趙夫人吧!
葛夫人顯然很意外,隨即丟開匕首,畢恭畢敬行禮。「見過趙夫人。」
瞥一眼玉傾歡,如同看死人一般,陰森一笑,露出嗜血瘋狂笑意。她帶來一干高手紛紛現身,行禮作揖,皆是大氣也不敢多喘的模樣。
冬月倒在地上,還以為玉傾歡不知來人的厲害,急的她忘記了肩膀的疼痛,撿起石子砸向玉傾歡,一臉焦急,無聲叫喊。
「快走,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