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這個消息,對寧母來說,猶如晴天霹靂,把她批得腦子都懵了,懷疑自己聽錯了,「是我聽錯了,對嗎?」
她的女兒,離開家裡之前,身體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忽然就死了?
她不相信!
那人低著頭,一副不知該說什麼,怕多少了一個字,都擔心寧母會承受不住。
那人那神情和姿態,在寧母看來,完全就是默認了,寧母腦子被炸得一片空白,後腿了一步,之後,她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只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她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她睜開眼睛,看到旁邊坐著,姿態落魄又傷心的寧父,她腦子才漸漸的清醒過來,又激動了起來,失控的尖聲道:「我們小語呢?小語呢?」
寧父看著大喊大叫的她,沒有說話,寧母急了,「你說話啊!」
寧父心情也很糟糕,正頭疼著,被她叫低調腦仁都疼了,「你凶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弄死女兒的,女兒不在了,你以為我就不會傷心是不是?」
「你……」
寧母忽然安靜了下來,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這麼說,小語……小語真的……真的已經不在 ?」
所以,今天發生的事,並不是夢?
寧父紅著眼眶,沒說話。
寧母哭了出來,「小語今年才25,26,她還這麼年輕,她本來該有大把的青春年華,卻這麼年輕就走了……」
寧母哭著哭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忙問:「那個人呢?」
「早就走了。」
「走了?」寧母神態焦急,「你怎麼就讓他走了?我還沒問清楚小語到底是怎麼死的!」
她的女兒還這麼年輕,不可能是生病死的。
「不用問了,他跟我說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寧母聲音低了些,遲疑的問:「是……是怎麼死的?」
雖然知道女兒已經不在了,但在談到這些話題的時候,她難免的,心裡那關還沒能過得去。
寧父手握拳頭,咬牙切齒道:「是沈慕檐害死的!」
「什麼?」寧母臉色突變,神態兇狠,「你說是沈慕檐害死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寧父就把那個人告訴他的事情,都和寧母說了一聲。
寧母猛地從床上起來,咬牙道:「沈慕檐!」
寧父冷冷的說:「我們絕對不能讓小語死得不明不白,我們一丁丁要替她討回公道!」
「必須的!」寧母紅著眼眶道:「我絕對不會因為他沈家家大業大,就讓我女兒白白的送了一條命!」
「對!」
寧母還是很慨憤,還有無盡的悲哀,想到自己當女兒竟然都不在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前途一片灰沉,什麼指望都沒有了。
越想,她越傷心,越難過,越是恨沈慕檐。
「那我們怎麼做?報警?」
「不,」寧父冷哼一聲,「如果如果僅僅只是報警,未免太過便宜他們了。像他們這種絲毫不把任命放在眼裡的豪門,就該得到他應該得到的懲罰!」
寧母忙問:「你的意思是?」
「我們不但要沈慕檐和薄涼血債血償,我們還要將沈家踩在腳底下!只有這樣,我們女兒泉下有知,才能瞑目!」
寧母心裡一動,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好!」
然後一頓,「那我們要怎麼做?」
「這個聽唐先生安排就好了。」
「你確定?」唐英這個人,太狡猾,寧母不太放心。
寧父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我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身上還有什麼值得讓人家計算的?再說了,不管是什麼代價,只要能替我們女兒報仇,就什麼都好!」
寧母一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也是,好,就這麼做吧。」
「好,既然你同意了,我這就聯繫他。」
「好,」寧母說完這個,不知想到了什麼,心情忽然變得很低落,「那……小語現在在哪?」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