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顯然不太感興趣,「薄涼?她除了比寧語漂亮點,有什麼值得寧語妒忌她的?」 對於薄涼的事,唐英自以為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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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 至於為什麼寧語會這麼對薄涼,他也不過是以為寧語不想委身於他,才找來薄涼代替她,便沒講薄涼列入考慮。
「也是。
」難得唐英會讓他為他分憂,梁律師又問:「唐總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之前不是說寧語和沈慎之的兒子關係密切嗎?據說前一段時間寧家能翻身也是沈慎之兒子的全力支持。
如今,沈慎之的兒子要結婚了,我發現新娘子不是寧語。
」 「不是寧語?那會是誰?」 在他們看來,沈家會白給寧語一筆錢,基本上是內定了她是沈家未來兒媳婦了。
說到這,梁律師好像明白了點,也好像還沒明白,「唐總是想知道誰即將嫁給沈慎之的兒子?而唐總認為這個人寧語也認識?」 可即使這樣,梁律師還是不明白唐英的出發點是什麼。
不過,他倒是明白為什麼唐英會把薄涼排除在外了。
薄涼已經結婚了,不可能會是寧語嫁入沈家的威脅—— 思及此,梁律師腦子靈關一閃,念頭剛閃過,梁律師就嚇到了,吞了吞唾液,「唐總,我……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 「什麼事?」唐英不耐煩的問。
「薄涼……薄涼不是結婚了嗎?」 「忽然說起薄涼幹什麼?」 梁律師結結巴巴的,「我只是忽然想起,和薄涼結婚的男子,就……就姓沈——」 唐英好像抓到了什麼,「你什麼意思?」 難道他想說,薄涼嫁的人,就是—— 「那個男的我見過,長得非常出眾,氣質也絕倫,那模樣我現在還記得,而且,上……上一次我們不是也見過沈慎之嗎?我忽然覺得,他們……好像真的有點像,唐總,您說,他們會不會真的是父子關係?」 「不可能!」 沈慕檐的資料唐英找人查過的,並無特殊背景。
話雖這麼說,唐英心裡卻慌了。
怎麼會沒可能?事實上是很有可能的,以沈家在京城的地位,想要偽造一份身份證明,再簡單不過了。
梁律師臉上比他更難看,「唐總,您忘記了,要給薄涼打官司的人,是覃竟敘本人。
」 之前他們還想不通為什麼這麼簡單的案子,薄涼都能請到覃竟敘親自出面,他們之前還質疑裴家哪來的人脈,能請來覃竟敘。
現在,將薄涼的丈夫代入為沈慎之的兒子,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唐英再也難自欺欺人,他心裡恐慌,惱怒非常,「寧語,好啊,她竟然如此計算我!」 事到如今,唐英什麼都明白了。
他和費家能有今天,都是因為薄涼,因為他和費遠明動了薄涼!而寧語,她早就知道薄涼是沈家的人,她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妒忌薄涼,故而將薄涼推給他,一來解除她公司的危機,二來剷除她的情敵,可謂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梁律師自然也明白寧語的用意,「沒想到那寧語,竟然連我們都敢計算和利用,膽子不小!」 「還有你!」想到他們唐家如今的境地,都是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唐英就怒火中燒,口不擇言道:「那薄涼的來頭都沒弄清就敢往我這邊領,你腦子是不是被屎堵住了?」 「我……」梁律師也是有苦難言。
他當初聽說薄涼的丈夫只是一個技術員,開的車也是普普通通的,沒有一點富家子弟的奢靡,他哪裡能想到對方竟然是沈慎之的兒子? 再說了,他不也查過薄涼的丈夫的背景嗎?他都沒沒查到,又何必把這筆賬賴在他的頭上?不過,現在唐英他還惹不起,只能伏低認錯,「唐總,這件事是我考慮不過周全,不過,現在我們也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現在最好想想該怎麼補救。
」 「補救?」 唐英恥笑,「怎麼補救?」 唐家現在這個樣子,沈家也一點收手的意思都沒有,他還能怎麼補救? 如果有法子,他還會在這裡跟他浪費時間? 梁律師其實也心慌,「寧,寧語,對,找寧語,這一切都是寧語的意思,我們可以把責任全部都推都怕寧語頭上!」 唐英眼神陰寒,「寧語我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他能有今天,都是寧語那個婊子一手造成的,他要是放過寧語,他就不姓唐!但他現在可以對付的人,就只有寧語了。
沈家那邊,怕是不可能會收手。
「那現在,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唐英冷冷的說完,掛了電話。
梁律師心裡猛然一沉,恐懼一點點的從她心底冒起,最後,他什麼都不管了,拿起了手機,立刻給薄涼打了個電話。
薄涼還在什麼樣研究所的宿舍里,等沈慕檐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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