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已經做好的制暖符,江樓月推開臥房的門。
「樓月?」
果然,音希和柳絮還坐在廳堂里,等著自己。
江樓月上前,沒有看娘親和丫鬟,而是徑直走到了廳堂的房門口,取出一張制暖符,對著大門,「啪」得一聲,貼上去了。
頃刻之間,金色的光芒大盛,符紙跟雕花的木門融合在一起,只留下一個寸許長的金色的魔琴的印記。
「樓月,你在貼窗花紙嗎?」
音希一臉疑惑之色,對於女兒怪異的行為,完全不能理解,「那金琴描畫的不錯。」
江樓月轉過頭來,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道:「對,就是貼窗花,這窗花可神奇了,可以讓整個屋子都變得暖和,效果可比那什麼玩意兒木炭盆要強上十倍!」
音希趕忙起身,走到了江樓月的身邊,一臉擔憂地看著她,還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女兒的額頭,喃喃道:「莫不是病了吧?怎麼盡說胡話。」
江樓月的眼角和唇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她這麼精神,哪裡像是病了的樣子啊喂!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娘親連習武都不會,更遑論接觸到銘術這個領域了。
「是不是胡話,娘親你試試就知道了。」
江樓月扣住了娘親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腦袋上拿下來,放到了貼了制暖符的雕花木門上。
一股極為雄厚的暖流,沿著雕花木門,傳遞到了音希的手上,把音希原本冰涼的手給捂暖了。
「這——」音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
太匪夷所思了!
這扇木門,竟然真的自主在發熱。
更為重要的是,這股熱流,面積極大,不算燙,只能算是適宜,源源不斷地發散出來,不一會兒就把冷秋秋的廳堂變得溫暖如春。
就算是木炭盆,暖和的也只是一小片,而且還有一股炭味兒,燃久了,熏得慌。
「有什麼不可能的。」江樓月的聲音,禁不住有些得意,道,「你女兒我會變戲法,只要我隨手這麼一貼——」
江樓月做出一個貼符的動作,而後道:「外面是冬天,咱們屋裡永遠是暖春。」
音希的眼睛裡浮現出非常激動的神色,她知道女兒並不是在撒謊,她的樓月是真的有本事。
接下來,江樓月分別給娘親、柳絮還有自己的房間門上,分別貼上了一張制暖符。
「太好了,有了這窗花,咱們就可以安心過冬了。」柳絮高興的不行,心中極為感動,「這麼珍貴的東西,七**還給奴婢留了一張,奴婢真是……」
「你一直盡心照顧我們母女,吃了不少苦,這是你應得的。」江樓月對著柳絮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叮囑道,「不過有一點,你絕對不能把這『窗花』的事兒,告訴前院那幾房。」
「七**放心,柳絮絕對不會給您給夫人惹麻煩的,奴婢的嘴巴很緊的!」柳絮重重地點了點頭。
屋子越來越暖和,一家人和和樂樂的聊了幾句,就各回各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江樓月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武溫侯府,去了黑暗角斗場。
黑暗角斗場的門票很便宜,江樓月付了三個金餅子,就進去了。
黑暗角斗場並不需要門票來賺錢,它真正賺錢的地方,在於賭局。
賭勝負,賭輸贏,賭生死。
富豪權貴們一擲千金,替這些血腥的殺戮買單,賭注的最低下注額就是一千兩金子。
才剛剛一進去,江樓月立刻就被黑暗角斗場無與倫比的狂暴氣勢給震懾住了。
巨大的室內角斗場,呈現橢圓形,一圈又一圈,累計疊加,觀眾席足足有幾百層,每一層都有上千個席位。
就是這足以容納十萬人的看台,此刻也已經是滿座無虛席了,只有一些邊角嘎啦的座位,還空著。
下方的角斗場,呈現橢圓形,大約有三千步寬,非常的廣闊,地面上沾染著斑駁猩紅的血跡,讓人望而生畏。
角斗場的上方,有一面透明淺金色的屏幕虛影,上面明確地標示著今日的對戰決鬥表,以及下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