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帝公子,你幹嘛非要我拜藥老為師啊,你可別忘了,我是煉製銘符的,跟醫藥那是八竿子打不著?」
江樓月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因為你們武溫侯府欠了我們藥王谷的情,我需要一個小師妹幫我跑跑腿什麼的,而你們侯府我就只看得你一人順眼,所以就是你了。」
江樓月對於帝九宸的答案很是無語。
什麼叫跑腿的?
她江樓月怎麼說也是一張一星能量符賣出一萬兩金票的銘術師哎,怎麼的就淪落到給他跑腿了?
就在江樓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遠遠的,她就聽到了一聲溫柔可人的呼喊聲。
「大師哥,你回來啦——」
江樓月抬起頭,想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柔藍色紗衣的少女,手裡拿著一根搗藥的杵,臉上還沾染著幾片藥渣,衝著帝九宸揮舞著。
江樓月美眸微眯,淡淡地掃了帝九宸一眼,額頭上划過一排黑線:「你不是有小師妹了嗎?」
這人,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哇,大師哥,你好厲害啊,牽著這麼漂亮一架軺車回來了,是從武溫侯府要回來的吧,姌姌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藍姌非常的高興,跟一隻小兔兒使得,手裡的藥杵子隨手一丟,雙眼放光,想著軺車的方向就奔了過來。
「我幫大師哥把軺車牽到院子裡去,師父若是看到了,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藍姌主動從帝九宸的手裡拉過韁繩,樂呵呵地牽軺車去了。
江樓月側過頭,一雙美眸彎成了月牙兒的形狀,笑的有些咬牙切齒:「我看,你不是也不缺跑腿的嗎?」
他給她的那是什麼破理由啊!
打臉都不帶眨眼的好嗎?!
帝九宸卻是我自巋然不動,臉皮奇厚無比,耳不熱心不跳,黑眸微微眯著,眯著死魚眼,繃著嚴肅臉,一本正經道:「送上門的,多無趣。」
江樓月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真想仰天長嘯,怒罵一聲:男人就是賤!
藍姌把軺車牽入院子,安置好之後,才又跟小兔兒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帝九宸的身邊。
作為一個腦反射弧足以繞整個大乾王朝一周的菇涼,藍姌這才發現,大師哥的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丑不拉幾瘦瘦乾癟的少女。
「大師哥,她是誰啊?」
藍姌娟秀的眉頭微微擰了一起來,用一種敵視外來侵略者的態度,定定地瞧著江樓月。
「她叫江樓月,武溫侯府家的七**,幫過我很多次忙。這次帶她來,就是想把她引薦給師父,收為關門弟子。」
帝九宸每多說一句,藍姌的眉頭就凝的更深,眼睛裡的敵意,也更明顯。
「大師哥,師父病了,還收什么弟子啊。」藍姌禁不住地抱怨了一句,嘟著粉唇,腮幫子鼓鼓的,老大不高興地上前,挽住了帝九宸的胳膊,撒嬌一般地搖晃著,「不要嘛不要嘛,姌姌只想跟大師哥和師父三個人在一起,不需要什么小師妹嘛。」
「行了,別鬧。」
帝九宸的黑眸之中,划過一抹不耐,不著痕跡地把胳膊抽回來,往後退了一步,主動跟藍姌拉開距離,「你都十五歲了,也不小了,別總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我才十五歲嘛,我就是孩子。師父說過,我不管多大,在他面前都是孩子!」藍姌跺著小腳,嘟噥著抗議。
帝九宸黑眸里的不耐煩之色更重了,沉聲道:「別把我和師父混為一談。」
藍姌感覺到帝九宸有些不高興了,越發的委屈了,低著頭,兩隻小手攪著袖子的衣角,揪得皺巴巴的。
帝九宸見藍姌不說話了,以為她是消停了,就不再看她,拉著江樓月,向青石屋院子內,正中央最大的一個房間走去。
「師父,徒兒回來了。」
帝九宸喊了一聲,推開房門,牽著江樓月,就進去了。
「咳咳咳——回來了啊……咳咳,回來了好。」
還沒有見著藥老的人,一陣空空的咳嗽聲,就隔空傳了過來。
整間屋子裡,都瀰漫著極為濃郁的藥味兒,甚至有些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