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得不輕,我去給你找巫醫來。」
被江樓月盯得有點不自在,南宮不仁站起身子,高大健壯的身軀宛若一堵牆,離開了這個房間。
江樓月疑惑地蹙眉,看著大個子遠去的背影:「他腦子裡是不是有坑?」
火人族的腦子,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算了,她與其有精力去猜南宮不仁的心思,倒不如留著力氣養傷,想辦法逃走,師兄和摘星一定擔心死了吧。
她盤膝坐下,嘗試跟小貓沫沫意識溝通。
「沫沫。」
「在,主人。」
「琴銘仙門的方舟里,還有剩下的永生之門碎片麼?」
「還有幾塊,已經不多了。」
「拿來給我,我要補充一下靈力。」
「好的。」
小貓沫沫把剩下的五塊永生之門碎片,交給了江樓月。
她開始吸收煉化,晶瑩的碎片在碰觸到身體的瞬間,就融入進去了,一縷縷聖光靈力湧入幾近乾涸的筋脈之中,逐漸填充、盈滿。
最終,這五塊永生之門碎片,停留在了丹田裡,凝聚成一小塊扁扁平平的東西,像是一個迷你的小鞋底子。
江樓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精神頭已經好了很多,臉色也不似最初那般蒼白了。
「弓魂、葫蘆魂、仙靈甲之後的第四件,難道是一雙鞋?」
她禁不住期待了起來。
「若真的是一雙鞋,那就最棒了,還能助我逃跑。」
南宮不仁出門,大概有二十分鐘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領主大人,您竟然還給那個縱火的外族女人找巫醫?這太離譜了!應該把她關到死牢裡去,嚴刑伺候,交代出同夥的下落!」
「禿鷲長老,究竟你是領主,還是我是領主?」
低沉不悅的聲音,明顯是南宮不仁的。
「您是領主沒錯,當初老首領死的時候,也是老夫堅決擁護您繼任的。正因為如此,領主大人您才更應該考慮一下老夫的建議。」
禿鷲長老的聲音里,竟然還夾帶著幾分威脅,有種恃寵而驕的味道。
整個火人族最有威望的兩個人,就這麼一路吵著,邁入了房間。
禿鷲長老一看到背靠著仙陽木柱子坐著的江樓月,臉色一下子就黯下來了,目露凶光,直指江樓月的鼻子,厲聲道:「這等外族妖女,留著何用?簡直就是浪費我族的醫療資源。」
江樓月緩緩地抬起眼皮,掃了那禿鷲長老一眼,只覺得這老頭子,面相兇惡的很,就像他肩膀上的那隻禿鷲,隨時都準備好要去吃人肉。
「我說治,就要治。」
南宮不仁很堅持,強行把巫醫從身後拉了過來,「這個女人,擁有淨化太陽樹的力量,她絕不能死。」
禿鷲長老先是一愣,眸光越發的陰沉了。
「領主,一個外族人,又懂什麼淨化,別把咱們火族的神樹給弄死了。更何況,這女子跟南宮摘星那個半仙半魔的雜-種有勾結,留不得!」
「夠了!我自有分寸,你退下吧。」
南宮不仁已經不耐煩了,大手一揮,直接把禿鷲長老給趕了出去。
禿鷲長老心有不甘,奈何地位和修為都不如南宮不仁,只能忍了。
火人族的巫醫上前,給江樓月診治,留下了一些特效藥。
江樓月一邊接受包紮治療,一臉用一種清冷的眼神,盯著南宮不仁,道:「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南宮不仁板著張死人臉,道:「你傷好了,才能淨化太陽樹。」
江樓月又問道:「為何把我關在地牢裡?」
南宮不仁冷聲道:「你詭計多端,精通銘術,地牢很可能關不住你。還不如就呆在我身邊,由我親自看著你。」
江樓月額角的青筋一炸。
讓這個暴力男親自看著自己?還不如讓她死了!
「整個火人族,沒有誰的修為比我高。從現在開始,你不管做什麼,都不許離我三米。」南宮不仁的聲音,難得的沒那麼陰沉了,甚至夾雜著一絲愉悅。
江樓月道:「你有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