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閣和六散閣這個月的銷售額是怎麼回事?下降了整整一半,星老,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九鼎閣的頂層,還是那間十分奢華的黑色系的房間,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
帝殷穿著一襲帝王藍色的長袍,黑色長髮如瀑,垂到了膝蓋間,他並沒有帶惡鬼一般的般若面具,一張臉俊美的不似人類,宛若妖魔一般,整個人散發著令人不敢接近的黑暗氣息。
星老涮洗一軟,就這麼跪在了帝殷的面前,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回稟主子,都是那個新開的流仙坊,把我們七八成的客人都給搶走了。」
「流仙坊,那是什麼鬼東西?」
帝殷非常的不高興,一張俊臉上都布滿了陰雲和煞氣。
九鼎閣和六散閣本來就是他名下最賺錢的產業,太子府最大的經濟收入來源,就是這兩個地方。
「是街道西頭最近新開起來的一家大店鋪,規模跟六散閣差不多,也有五層樓。他們主賣一種叫做銘藥的東西,聽說是銘符加持過的丹藥,可以讓一枚普通的黃階一品丹藥增幅到十四倍的效果!」
星老跪在地上,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部匯報給太子帝殷,「他們推出來的黃階一品銘藥,效果比我們六散閣黃階二品的丹藥還要好,但是價格卻要低一些。所以客人們才會大量流失。聽聞流仙坊開張第一天,一共售出了七千八百顆銘藥,簡直是駭人聽聞!」
「銘藥?」
帝殷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流仙坊的幕後老闆是誰?」
「回稟主上,是江樓月和帝九宸。」
聽到這個回答,帝殷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長袖之下,一雙拳頭猛然握緊,「咯吱」作響。
「怎麼會是她?」
帝殷內心劇烈的翻騰著,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他的愛徒,竟然一門心思向著脫離她的管制,跑出去自立門戶去了,還用銘藥搶他的生意!
「主上,小的也差人去買了一瓶流仙坊出品的銘藥,請主上過目。」
說著,星老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十分古樸的青瓷瓶子,雙手捧著,遞給了帝殷。
帝殷倒出一粒,放在鼻端嗅了嗅,當即就變了臉色。
「真的有十四倍藥效!」
他兩隻手指頭捏著那顆鐫刻著極為複雜紋路的銘藥固元丹,眼神非常的複雜,心裡翻覆著驚濤駭浪。
「樓月啊樓月,你可當真是好得很!」
帝殷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內心無比的憤怒,憤怒到了極致,他竟然笑了出來。
「真不愧是為師看上的人,你總是有辦法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驚訝!」
跪在地上的星老連頭都不敢抬:「主上,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現在很需要錢,六散閣和九鼎閣不能就這麼倒了。」帝殷的聲音非常的沉鬱,臉色鐵青。
星老嘆息道:「如果主上急需籌備資金的話,那在六散閣和九鼎閣囤積著的大量丹藥,就只能賤賣了。」
「價格降低三成,撒出去。」
帝殷沉聲發號施令,「最近宮裡事多,我不能常來這裡,你看緊了,不能讓九鼎閣和六散閣急需虧損下去。」
「是,主上!」
星老冷汗涔涔,壓力山大。
採用價格戰術嗎?
丹藥降低三成甩賣出去,的確是能夠籌備到很大一批錢。
不過,太子殿下最近籌錢籌的會不會太頻繁了,難道他暗地裡又有什麼大動作?
可縱然滿腹疑問,星老也不敢去問,他不過就是一個下人,問多了就是死路一條。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蕭貴妃腹中的孩子忽然被人給毒死了,蕭貴妃流產,整日在後宮哭鬧,硬說孩子是太子殿下弄沒的,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若不是樹大根深,可能地位真的會被動搖。
「主上,屬下有一個提議。」
「什麼提議?」
「如果主上您繼續用錢的話,可以考慮幻影戲。我們九鼎閣最為賺錢的項目就是幻影戲了。就算江樓月不願意再為我們做,我們可以找別的銘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