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賭約,凌香代表的是整個凌家的臉面。
如果凌香膽敢抵賴,那麼整個小仙界的凌家人都會蒙羞。
所以凌香寧可選擇下跪,也不敢做出違背賭約的舉動。
帝九宸眼睛一掃,正色道:「我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當初賭約是你定下來的,現在大家也都在這,別這麼磨磨蹭蹭。」
凌長老也是看了眼凌香,閉著眼睛點點頭道:「跪吧,我們凌家背不起抵賴反悔的名聲。」
圍觀的諸多弟子不停的發出噓聲:「趕緊下跪,你當初不可一世的底氣呢?還敢瞧不起蟑螂小隊!」
凌香咬著牙,瞪著江樓月,膝蓋很不甘心的緩緩彎曲,眼看著就要跪下去了。
忽然凌香咬了咬牙直立起身子道:「不行,我不跪,我不要跪給江樓月,我不認!」
「必須跪!否則我們凌家以後還怎麼呆在小仙界裡。」
啪,凌長老一邊說著,用手裡的法杖點到凌香膝蓋上,凌香只覺得兩膝一疼,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給江樓月他們道歉!」凌長老命令凌香。
事到如今,如果還想維持住凌家在小仙界僅有的聲望,只能讓凌香忍辱了。
「跟江樓月的賭局是我的不對。」凌香用蚊子般小的聲音哼哼道。
賤龍一臉不屑的看著凌香道:「你這道歉不僅沒誠意,而且聲音這么小,誰聽得見?」
凌香狠狠的看了賤龍一眼,轉過頭對江樓月道:「我認輸,我的錯,我可以站起來了麼?」
江樓月擺了擺手道:「跪六個時辰後你就可以起來了。」
「你,你別欺人太甚!」凌香臉頰已經抽了起來。
「也就是師妹贏了,如果是師妹輸了,你恐怕有一萬種方法等著折磨師妹呢吧,這麼對你已經是無比仁慈。」帝九宸極為鄙夷的看了眼凌香。
賤龍摻和道:「六個時辰怎麼夠,六十個時辰還差不多。」
凌香心裡非常的氣憤,阮麟明明答應了自己會阻止江樓月他們完成任務,卻為何還是讓江樓月他們攢夠了三千分。
而且這麼幾日四處都沒找到阮麟,甚至他小隊的其他兩個人也都消失不見,凌香不由得嘀咕難不成阮麟被江樓月和帝九宸給打敗了?
就在凌香發呆的那會兒,阮震山邁著大步子鐵青著臉走進了中仙台。
凌香連忙喊道:「乾爹!」
希望阮震山能幫自己擺脫現在丟人的局面。
但是阮震山看都不看凌香,徑直走向江樓月和帝九宸面前質問道:「麟兒最近跟你們接過同一個任務詛咒巨泥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麟兒身受如此重傷的回來,你倆卻安然無事?」
「阮麟身受重傷?」江樓月心中聽到這句話驚訝無比。
當時自己也很疑問為何阮麟沒出來騷擾,原來是受傷了,真是大快人心。
「是不是你們偷偷在路上做了什麼,暗算阮麟,才會讓阮麟變成現在的樣子!」阮震山質問道。
阮青已經死了,阮麟現在是阮震山的心頭肉,阮麟受一丁點傷都足夠讓阮震山心驚肉跳。
「暗算阮麟?門主你想的也未免太多了些,就算我們有心暗算,以阮麟的能力,會懼怕我們麼?」帝九宸眉毛一翹,反問阮震山道。阮震山想了想,帝九宸說的話很有道理,憑他們的修為的確不能奈何的了阮麟。
但是不論怎樣,阮麟現在昏迷著,完全沒有想要醒過來的苗頭,必須得找個水平高超的煉藥師來讓阮麟恢復。
凌香此時不甘心的又高喊了一句:「乾爹,你沒看到我麼,快幫幫我啊!」
阮震山心中正煩悶,怒吼道:「自己闖下的禍自己去承擔,讓你跪多久就跪多久!」
留下這句話,阮震山便離開了。
整治了凌香後的一段日子裡,江樓月和帝九宸在中仙門的日子直接愜意了起來。
而導師沐雁聲絲毫不吝嗇,把畢生所學都悉數傳予這三人,包括跟墮者有關的一切,以及一些半步仙人七八重才能修煉的高級功法。
在一次課程中,當江樓月問起墮者的起源時,沐雁聲的表情瞬間變得神秘起來,眸子裡綻放著非同一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