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雲山,一身戎裝的紫珂站在峰頂之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
與往日不同,她這一日穿的卻是一身略顯破舊的盔甲,上面的刀痕和損傷彰顯著這身盔甲所經歷過的戰場上的殘酷。
「你來了。」紫珂感覺到千城澤的到來,頭也沒回的淡淡道。
「我來了,因為我要知道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站在雪榕一邊?」千城澤臉上露出少有的認真,開門見山的問道。
紫珂卻沒有正面回答千城澤,而是低頭看了眼山下的蒼茫大地:「千百年前仙魔大戰的時候,是你在這裡救了還只是個無名小兵的我。」
接著紫珂輕輕撫摸了下自己的滿是破損的戎甲:「我那時穿的就是這身鎧甲,被數百名魔人包圍,生命危在旦夕,而你像從天而降的英雄,只是一招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殺退了那些魔人。」
「我當時救的不只是你。」千城澤說的是實情,當時情況緊急,他幾乎是走到哪救到哪。
「這些話你本不必說出來,人艱不拆,你又何必摧毀我最後一點點的回憶。」紫珂依舊沒有回頭,聲音卻已經愈發的淒涼。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幫雪榕,很簡單,因為我喜歡你,我用盡所有的努力,甚至在幾百年來用毫無資質可言的身體修煉到了仙帝九重,都只是為了得到你的注意,配得上你,但很可悲,我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江樓月,那我,只能毀了她。」
千城澤看著紫珂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紫珂忽然長嘆了一口氣:「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得不到的東西,就寧可毀掉,既然你覺得我對你應該有份交代,那我不妨告訴你,我打算就在這裡,殺了你。」
話音一落,紫珂就忽然出手,一束長槍纏繞著紫色光芒猛然襲向千城澤。
這一突變讓千城澤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識的就用自己最擅長的神擬之術,用靈力仿出一條黃?色長槍,想要擋住紫珂的攻擊。
但在這頃刻間,千城澤卻發現紫珂臉上露出一絲笑,一種解脫了的微笑。
千城澤驟然明白了紫珂的意圖,想要收手,卻已然來不及,只見紫珂竟然用毫不設防的身體,直直迎向黃?色長槍。
千城澤撤掉所有的靈力,黃?色長槍驟然散去消失,但卻已經晚了,長槍已經洞穿了紫珂的身上破舊的戎甲,刺入紫珂的身體。
千城澤連忙扶住紫珂搖搖欲墜的身體,慌亂的查看她的傷勢。
「咳,終於看到你擔心我的時候的樣子了。」紫珂臉上淡然,仿佛身上的傷口並不痛。
「你何必。」千城澤終於明白,紫珂選則了這裡,選擇了這個方法,想要結束她的生命。
「你不會明白的,明知無望的事情,卻日夜期盼的感覺,比死亡還要讓人絕望,能看到你為我擔心的模樣,我很開心。」
看著紫珂,向來鎮定如斯的千城澤此時卻莫名的心中湧起一絲異樣,一滴眼淚從千城澤的眼中落下,滴在了紫珂的手背上。
紫珂看了看天空道:「我好想回到那一天,永遠活在那一天。」
然後紫珂的身體慢慢模糊,化成一縷紫煙,風一吹,散在了空中。
只剩那依舊殘破的盔甲,悲傷的靜靜的躺在地上。
千城澤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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絞殺黑暗公會的任務完成了。
紫珂死了,跟黑暗公會勾結的肖家也徹底亡了。
帝九宸抄了黑暗公會的老窩,在地下藏寶庫里找到了剩下三分之一的永生之門碎片。至於藏寶庫里的其他寶貝,反正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就讓神家和雲家給平分了。
他把那剩下三分之一的永生之門碎片,都放在了自己的空間戒指里。馬不停蹄地回去見妻子。
「樓月!我拿到……」
一推開別墅的門,就看到樓月正在庭院裡打坐,雙手交疊,中央一枚玉珠,玉珠上的陣法晶瑩閃爍,紋路繁複。
看到這一幕,帝九宸立刻安靜了。
他知道,妻子是在煉化。之前,她就是這般煉化楚老怪交給她的陣法珠的。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江樓月才停止了煉化。她有些疲了,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明明修為越來越高,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