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弋離開後,蘇母愕然地怔在原地,好一會兒,她才瞪圓了眼睛。
「他剛才說什麼?他看上的是舒言?還領了證?我沒聽錯吧?舒言那種大家閨秀溫婉知禮的好姑娘,他居然看得上?」
蘇父頗有些無奈,「這不是好事嗎?」
確實是好事。
全南城都知道舒家大小姐舒言,是個多溫婉聰慧的名媛淑女,比起之前圍在蘇弋身邊的鶯鶯燕燕,強了不止一丁半點。
蘇母扯了扯嘴角:「我就是感慨下,咱們家兒子什麼時候失而復明了,學會拱好白菜了。」
另一邊。
蘇弋去了趟舒家接舒言回家,舒言剛坐上車,紀澤的電話打過來。
「容梔回來了,在月色訂了包廂,陳奚那幾個都在,你來嘛?」
紀澤問的小心翼翼。
畢竟他們這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容梔曾經和蘇弋有過那麼一小腿。
留學前,容梔愛慕蘇弋,卻並沒有坦言相告。
哪怕蘇弋身邊的人換了好幾圈,容梔依舊默默陪在蘇弋身邊。
只是蘇弋對容梔,卻一貫冷淡。
但並沒有像對其他女人般,乾脆利落地趕走。
不少人也都默認,至少對於蘇弋而言,容梔些許是有那麼點特殊的。
兩年過去,容梔回來,卻並沒有告訴蘇弋,只是在他提出要讓蘇弋來時,也沒有拒絕。
紀澤有些摸不准這兩人心裡怎麼想的。
隔著手機,舒言沒有聽到紀澤說些什麼,只見蘇弋漫不經心地回絕:「不去。」
紀澤有些意外,倒也沒再勸,格外嫌棄:「你不來也好,陳奚把他那個小未婚妻也弄來了,這兩人煩死了,湊在一起秀恩愛發狗糧,真夠噁心的。」
蘇弋忽地頓了下。
「慢著。」他瞥了眼身旁的舒言,忽地叫住紀澤:「我問下。」
問?
問什麼?
紀澤一頭霧水。
蘇弋挑挑眉,目光落在舒言身上,狀似不經意。
「有個聚會,想去嗎?」
舒言怔了下。
蘇弋身邊狐朋狗友眾多,各種各樣的聚會,恐怕不可勝數。
只是沒想到,他會問自己想不想。
「我都可以。」
舒言輕聲應道。
月色,南城最大的會所。
紀澤有些詫異地看著被掛斷的手機。
陳奚見他這副樣子,湊過來,挑挑眉問:「他不肯來?」
「沒,蘇弋說,要帶個人來。」
他說完,包廂內的人都愣住。
這還是蘇弋第一次,帶人過來。
最中間的女人補妝的動作微微頓住,她抿著唇,眼底掠過幾分悵然。
「容梔,怎麼了?」
「沒。」
她輕嘆了口氣,指尖微微收緊。
他還是沒變啊,這麼久了,依舊那副把玩風月,戲謔人間的模樣。
舒家離會所並不遠。
大約半小時,蘇弋帶著舒言趕到會所。
從舒家出來後,舒言沒來得及換衣服。
裡頭穿著簡單的紅色長裙,低胸的設計,襯得她皮膚如雪,身材性感。
外頭只隨意披了件小香風的外套,整個人明艷優雅,氣場十足。
推開包廂的一瞬間,眾人的目光紛至落在舒言的身上,眼底都紛紛生出幾分驚艷。
直到
「咦,這不是林時衡的那個小未婚妻嗎?」
容梔身旁的女人忍不住輕聲開口。
眾人這才回過神。
林時衡的未婚妻,不是舒家的大小姐,那位有名的名媛淑女舒言?
蘇弋怎麼可能看得上那樣的女人?
更何況,還和林時衡有一腿。
蘇弋攬著她的腰,不緊不慢地往裡走去,嗓音清淡:「我老婆,舒言。」
他說完,整個包廂都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