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辭看到舒言不反感自己,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想要哄一個女人開心,那辦法確實多了。
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善於交流的人,一顆玲瓏心,此刻全部放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
便是情緒不高的舒言,都被他逗得軟了眉眼。
遠處,蘇弋被人圍著,心思卻時不時地惦記著舒言,餘光在人群中搜索著那道身影。
倏地,他怔住了。
窗邊,舒言言笑晏晏,旁邊站著一個氣質溫和的男人,很有一種王子公主的既視感。
他濃眉一挑,眼底掠過一抹不悅。
當即,連應付周圍這些人的心思都沒有了。
「抱歉,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失陪。」
蘇弋擠出假笑,與周圍人表示歉意,便拿著酒杯離開了。
他越是靠近,越是能夠看到舒言眼底的笑意,那種鬆弛的笑意,便是他也不常看到。
她心裡就像是藏著一個,沒有辦法形容的巨大黑洞,讓人看不到底,也摸不清楚真相。
虛幻感太強了,只有在床上,他在她的身體裡,他才有一種得到了她的真切感。
可此刻,面對一個陌生男人,她竟然會露出這種鬆弛的神情。
蘇弋心中說不出來是挫敗,還是嫉妒。
「舒言。」
蘇弋丹鳳眼微微揚起,上前繞過男人摟住了舒言的腰肢,低眸在她的耳邊,纏綿親昵地詢問道:「這位是?」
舒言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不悅,略感詫異地看著他。
而對面,燕西辭一眼就看出來蘇弋的占有欲,他在宣示主權,在明明白白地告知他,舒言是他的女人。
不過,男人對女人有占有欲,說明了在乎。
蘇弋應該是她的丈夫,所以他應該祝福她。
「你好,燕西辭。」
燕西辭優雅一笑,野生眉卻隱藏著鋒芒,道:「和舒小姐聊天,我很開心,蘇先生,好福氣。」
他說著,晃了晃手機,朝著舒言笑有所指,「舒小姐,有緣再見。」
或許,二人本就是平行線,日後,怕是再沒有多的機會相見了。
燕西辭心中失落,卻不強求,隨心而來,隨性而走。
蘇弋看著燕西辭離開,腦海中掠過燕西辭的相關資料。
燕西辭,二十九歲,上個月剛從海外回來,聽說是來替孟家開拓市場,能力斐然,性情溫良。
主要是,雖然商場上耍手段的人很多,但是他的人品和風評,都還不錯。
媽的,突然就有一種老婆要被人搶走的感覺!
蘇弋咬牙,收回視線,瞪舒言。
「你瞪我做什麼?」
舒言茫然看著他,不知道他又在生什麼氣。
「他為什麼會主動找你說話?」
蘇弋低頭攬著她的腰肢,將人拉到了柱子後,一口啃在了她的耳垂上,低啞著聲音,故意伸手磨著她腰部的痒痒肉。
「說,他和你說什麼了,讓你笑的這麼開心?嗯?」
嚴刑逼問!
舒言身子發軟,卻被他強制鎖在懷裡,伸手推人又推不開,氣息都喘不勻了,「沒說什麼,只是隨便聊聊。」
她說的是實話,蘇弋也看出來她說的是實話,可是心裏面的酸味兒,讓他有些不甘心。
這一刻,他似乎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他完了。
「舒言,我喜歡你。」
蘇弋輕輕地摩挲著舒言的脖子,低低的嗓音清清楚楚地傳入了舒言的耳朵。
一瞬間,舒言就瞪大了眼睛,忘卻了周遭的一切。
他,說什麼?
「舒言,你喜歡我嗎?」
蘇弋沒有給舒言反應的時間,低頭啃著她的脖子,單手摟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抵在她的頭頂,將人困在方寸之間。
他逼問道:「舒言,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哪怕,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歡,有嗎?」
蘇弋磨蹭的,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