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笑道:「朕很是期待與愛妃的孩子。」
語畢,東方瑾轉身離去,月清泠眼中滿是灰敗。
她不愛東方瑾,更不願給他生孩子。
他知道自己每次都有喝藥,可見這座宮殿中有他的耳目。
如今他開口了,避子湯是喝不了了。
可真要給他生孩子嗎?
月清泠猶疑了起來。
她很清楚東方瑾只是想借著自己刺激東方白,對這個孩子不會喜愛。
我這一生已經看不到頭了,難道還要孩子成為隨時可棄的棋子?
皇帝白日寵幸了月貴妃的消息不過半日傳遍了整個後宮,東方白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望著手裡的紙條,他心中十分平靜,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雲長安的面容。
若是讓長安知曉,定會狠狠嘲笑東方瑾一番,畢竟月清泠剛糾纏自己不久。
可惜她累了,已經歇下,這條消息是聽不到了。
翌日。
東方白抱著一個黑匣子來到琉璃閣。
雲長安瞥了眼他身後,沒有瞧見褚杉的身影,一頭霧水,「今日褚杉怎麼沒與你一起?」
褚杉與他向來形影不離,居然連著兩日沒有見到他。
昨日是因為進宮他不方便跟著,可今日怎麼也沒瞧見人影?
東方白心中悶悶的。
自己這麼大個人站在她面前,她開口問的第一人居然是褚杉。
異樣心思不過剎那便恢復如常,他緩緩開口,「宮中人手不夠,褚杉去安排了。」
雲長安頷首,目光落到了他懷裡狹長的黑匣子,疑惑不解。
東方白將黑匣子放在石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打開了黑匣子。
冷光乍現,一把精緻的利劍赫然入目。
與尋常的劍不同,劍身輕薄又透著淡淡的藍色,蜿蜒細紋攀援而上,與劍柄處栩栩如生的蓮花交纏。
雲長安眼放精光,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
看她盯著劍眼睛都不眨一下,東方白一陣愉悅,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這劍送你,看看可還合你心意。」東方白將黑匣子推向雲長安。
雲長安的目光隨著黑匣子移動,一雙手蠢蠢欲動。
她雖然是個劍修,但著實沒有一把趁手的劍在手。
在二十四世紀,對刀具的管制令人髮指,早已沒有人能鑄造出真正的劍。
那些能在市面上流通的劍都只能養養眼,畢竟不能開刃。
來到了大盛朝,她身無分文,又莫名其妙牽扯進這些陰謀算計中,別說養眼,連劍都沒能有一把。
好不容易看上了東方白這把軟劍,但也不屬於自己。
「當真是送我的?」雲長安終於捨得從劍上移開目光,一雙杏眼星光熠熠。
對上她期盼的目光,東方白眉眼舒展,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雲長安迫不及待拿起劍,順手挽了個劍花,行雲流水,盡顯瀟灑。
「不錯!」雲長安左手劍指細細摩挲著劍身,喜不自勝。
「你喜歡就好,我的軟劍雖然比較輕巧,但並不適合女子使用。」
雲長安尷尬一笑,抽出腰間軟劍遞給了他,「這把劍借用了許久,是時候物歸原主。」
東方白含笑接過軟劍,心口一跳。
這劍,她從未離身
雲長安仔細打量著手裡的劍,微微驚詫,「也是把軟劍?」
「軟劍可藏在腰間隨身攜帶,你我如今的處境步步危機,軟劍最是適合的武器。」
雲長安連連點頭,「你還真是面面俱到,這劍我也不白拿你的,以後我罩著你。」
不是她驕傲自負,在這裡,論武力還真沒人能戰勝自己。
畢竟所謂的內力和修仙中間,差的可不是一點點。
用蕭雲櫻的話說,她一個王者落到了一群青銅的世界,開局即無敵。
聽到這話,東方白欣喜不已,面上更加柔和。
「長安莫要與我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