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葉在腦中仔細回想了一遍,糟了,她難道已經睡了三天了嗎?
那麼,楚七皇子的傷勢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小王爺楚離,她放了他的鴿子……師父,他們肯定以為她是個不講信用的人了。如此一來,她還怎麼用喬凌的新身份混下去?
「你們來這做什麼?」親切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喬葉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娘掀開帘子走了進來,看著雙胞胎的眼神充滿了防備。
凌二不屑地撇開了頭去,把那件嫩黃色的衣服往喬葉懷裡一摔,口氣很沖:「四娘,你別太不識好歹了,爹讓我把衣服送來,你以為我們會吃了她不成?」
「就是,四娘,你也太小人之心了,一個傻子,我們吃了她也沒有好處!命真大!」凌三把凌二的手一拉:「走啦,呆在這裡浪費時間做什麼?咱們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別忘了,宴會上楚七皇子還有小王爺都會去呀……」
兩人掀開帘子邊走邊說,聲音漸漸遠去。
喬葉仔細聽著,楚七皇子……小王爺……這麼說來,楚七沒死?
蘇紅岩走上前去,坐在了床沿上,伸出手去撫她的額頭:「葉兒,你的身子好些了嗎?燒了三天,娘都急死了。」
喬葉搖搖頭:「娘,我沒事。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們不是希望我快點死,好洗清了相國府的笑話嗎?怎麼捨得給我醫治?」
「不是他們,」蘇紅岩唇邊的笑很無力,她去前院跪了一天一夜,卻沒有一個人肯過來看看,那些丫頭們全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從她的表情喬葉就足以明白受到了怎樣的對待,也不再多提,握著蘇紅岩的手道:「那,我是自己痊癒的?說明我命大,老天不肯讓我死。」
「不是,」蘇紅岩破涕為笑,扭頭沖窗外看了看,笑道:「瞧,它來了。」
「他?」喬葉不解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清晨柔和的陽光下,一隻雪白的小狐狸不慌不忙地一步一步朝窗戶走來,依舊是慣常的囂張無畏,忽然縱身一躍,跳了進來。
呵,原來是小狐狸。
喬葉一喜,這麼說來,是小狐狸救了她!那麼師父肯定也知道了!
她心裡一激動,就想伸手去抱它,哪知小狐狸卻不睬她,反而撲進了蘇紅岩的懷裡又是蹭又是舔的,喬葉的手尷尬地伸著,這東西果然很腹黑,只好自己收了回去,解釋道:「娘,這是我那天偷偷出去的時候認識的小狐狸。」
「葉兒,你真的出府了?」蘇紅岩撫摸著小狐狸的毛髮,眉頭蹙起,忽地低下頭去,聲音很小:「以後……不要再出去了……如果你爹知道,肯定……」
「他不是我爹。」喬葉驀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心目中的爹早已經死了,一個不把女兒的性命放在眼裡的父親,他有資格為人父母嗎?」
蘇紅岩的聲音更小,身子在輕顫著:「可是……不聽他的話,他會……」
喬葉苦笑:「娘,聽他的話又能怎樣呢?讓我們母女一輩子呆在這個破舊的園子裡無人問津嗎?我是個傻子啊,他嫌棄我還來不及。你也看到了,他下手有多狠……」
「那,葉兒,我們告訴他,你不傻,你已經好了,你可以和你二姐、三姐一樣做相府的小姐,再也……再也不用被他們取笑了!」蘇紅岩的眼裡滿是希望的光芒。
喬葉心裡一陣難過,萬惡的封建社會裡,女人都只會想著當男人的附庸。也是,一無所有的時候,除了附屬,還能做什麼?
可是,她不願意。
握住蘇紅岩的手,喬葉輕輕靠在了她的肩上,聲音很輕:「娘,我在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只有你了。」
「娘也只有葉兒了。」蘇紅岩攬著她的肩頭,撫著她烏黑的發。
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了。前世,如此。今生,又如此。因為血脈相連的緣故,我拼盡了所有,也要讓你幸福。
「娘,如果你告訴他們我不傻,一來,沒有人會信,二來,就算他們信了又怎樣呢?凌相太現實了,大夫人娘家有權,他拉攏,二夫人娘家有錢,他也不能得罪。娘,我們什麼都沒有,他如果知道我不傻,最大的可能不過是找個能巴結的對象把我嫁了,何況,娘也不能隨我一起出嫁。」喬葉慢慢地說著,一條一條分析,是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