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桑美沉睡的臉,悠悠地小聲嘀咕,「你怎麼能那麼輕易的愛上別人了?」
穆瑾言倏然問道,語調里全是失落,「到底是以什麼身份愛上的?曲相思還是戚桑美?」
見她不語,穆瑾言的心口更是堵得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沉默了良久,忽地嘆了口氣,沉悶委屈,「怎麼辦,突然感覺自己吃了兩份醋吶!真不開心。」
不管是曲相思還是戚桑美,他都不喜歡她愛上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
太難受了。真是無法接受。
穆瑾言撫了撫桑美的臉,嗓音低沉又不失溫柔,「能告訴我,長大後的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嗎?」
「是那個叫季言的小白臉款嗎?」、
季言是桑美已故愛人這件事,像扎進穆瑾言心口的刺,尖銳疼痛。
穆瑾言眉頭微蹙,握著桑美的手,笑著說道:「打個商量吧,你以後都喜歡我這個款吧,我給你我全部的愛情,和一輩子的呵護。」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反正你在我面前,向來吃硬不吃軟。」
穆瑾言看著的桑美,心裡懶懶的想,他的小丫頭,現在長得可真好看。
到底是怎麼長的?他的小丫頭,怎麼就那麼會長。
怎麼看怎麼好看。
穆瑾言的愛情,在這一夜間就徹底綻放了。
清心寡欲多年的老男人,終於跋山涉水尋到了自己的白月光。
人生最快意的事,也大抵不過如此了吧。
穆瑾言握著桑美的手,就趴在病床上,卻睡得格外的滿足。
孟苒醒過來時,差不多是凌晨的樣子。
酒吧的那一幕嚇到了她,大意上了陳清泉的當。
那雙油膩膩的手在她身上作亂,可是她連呼救都喊不出來。
戚桑美出現過,可是然後呢?徹底昏迷前,她聽到陳清泉瘋狂的嘶吼,還有激烈的拳腳聲。
那女人陰測測的聲音,她到底是誰?
孟苒心裡害怕,「啊」地尖叫著坐了起來。
忽然,房間內揚起陰沉的男人聲音,「屬兔子的,膽子這么小?」
孟苒心裡「咚」地狂跳起來,她一把抓住被子,渾身寫滿戒備地張望,「誰?」
只見落地窗前站著位清瘦的男人,他轉身之際,孟苒眼底的防禦瞬間轉為震驚,她驚呼出聲,磕磕盼盼地喊道:「季季言?」
孟苒掀開被子,快步奔了過去,一把拽著對方的手臂,整個人激動起來,「你沒死?季言,我就知道你沒死!」
徐璽瞄了眼挎著自己臂彎的手,面無表情,「他死了,葬在徐家的墓園裡。」
他對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沒什麼印象,只知道他五年前意外去世,埋在徐家的墓園裡。
「什什麼?」孟苒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季言,你說什麼呢?」
「我不會看錯的,你就是季言」
方煒看徐璽一臉的不耐煩,忍不住出面解釋,「孟小姐,這位是徐璽徐少,也是季少爺同父異母的哥哥。」
「是是這樣嗎?」孟苒目光緊緊地在徐璽臉上看,直到看到他乾淨的眉梢時,原本雀躍的眸子忽地暗了下來。
她臉上的失落不言而喻,但面對徐璽那張臉,心裡卻又莫名的心悸。
徐璽看著孟苒,不冷不熱的問道:「跟季言很熟?」
孟苒面對那樣一張臉,卸下心底所有的防備,「他是我們致遠教育的老闆。」
徐璽眯了眯眼,倒是有些意外了,「致遠教育是季言的?」
孟苒點了點頭,「他持握致遠教育大部分的股,是他的,也可以這麼說。」
徐璽聞言,兀自笑了出聲,「有點意思。」
徐璽算計著時間,等到孟家火急火燎找尋不到人後,這才讓方煒將孟苒安全送了回去。
方煒回來,「徐少,人已經送到。」
「孟家那邊目前沒怎麼表態,他們會不會不認我們出面幫忙救人這件事?」
徐璽擼著貓,表情暗沉,「孟董是要臉的人,雖然這個孟苒不怎麼起眼,並不代表她以後沒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