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溫暖,很幸福。
她難得的有些貪戀,不願意醒來。
莫曜洵拿了醫生開的內傷藥進來,就見女人側著身子躺在床上,深茶色的長髮已經有些幹了,海藻般的鋪開在身後,美得安靜卻驚艷。
他走過去,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她。
一年了。
這是那次爆炸之後,他第一次見到她。
早已確定她殺手的身份,但真正看見,還是覺得可笑又諷刺。
他嘴角漸漸勾勒出冷笑。
俯下身,動作不算溫柔的拖了她的褲子,白細而柔嫩的雙腿晃入眼帘,他喉間滾了滾,將她的腿拉開。
戴上手套,手指沾了藥膏,正準備探入給她上藥,女人忽然發出一聲嚶嚀。
被分開的腿也動了動。
莫曜洵一怔,隨手將藥膏丟到床底下,他站起身,正好對上穆琳琅睜開的一雙美眸。
沒什麼神采,累極又有些空洞。
穆琳琅一醒來就看見他的臉,愣了幾秒,反應過來自己沒死,這不是天堂,她蹭的坐起身,動作太大觸動到傷口,她身體驟然抽搐下,砰地一聲撞在床頭。
下身傳來的疼痛令她陡然想到遊輪上的畫面,眼眶驀地一酸。
莫曜洵冷眼看著她閃避的狼狽動作,單手插兜,輕蔑的笑,「看見是我很失望?」
穆琳琅乾澀的喉間吞咽下,努力找到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慢慢的開了口,「殺了我。」
「不可能。」
沉默了片刻,她又說,「那我會離開。」
他面色未變,「你走不了,這裡是藏門。」
藏門……
穆琳琅有些驚訝的掃了一圈四周,莫曜洵仍舊沒什麼表情,盯著她的臉緩緩的道,「我姓莫,是藏門莫家的後人,我二叔是莫南爵,他是藏門門主。」
「……」
穆琳琅極為震驚的望著他,莫南爵這個名字她當然不陌生,是他們殺手上第一堂課就會講到的人,教官說碰見他,繞著走。
他……居然是藏門的繼承人……
「所以,你跑不了,」莫曜洵冷冷睨視著她,「論白,我可以抓你上交國家,論黑,我有的是辦法玩你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想辦法殺了我。」
「……」
穆琳琅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喉嚨很乾澀,他恨她,她知道。
恨是不是……比愛容易忘記?
她沒有動,有些疲憊的坐在床上,莫曜洵也沒有要動的意思,就這麼看著她。
腿上很痛,她知道自己是中彈了,卻沒有想要問是誰打的。
沉靜半晌,穆琳琅才剛想要下床,卻發現……自己沒有穿褲子。
她臉頰蹭的爆紅,只覺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扯過被子挪到床邊,穆琳琅才俯身要撿起地上自己的褲子,卻被男人直接踩住了手腕,腳尖微微用力,「做什麼?」
「你該送我去地牢,」她緩慢卻清晰的說,「我是戰俘,不應該待在你房間裡。」
「去地牢還想穿褲子?」莫曜洵冷笑一聲,伸手攥住她的肩就將她用力掀回床上,高大的身軀緊接著覆上去,左右兩手撐在她頭側,邪氣的笑,「還是說,遊輪上我做的你不夠爽,想繼續?」
只怪自己太年輕是人是狗沒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