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均勻,好看的眉頭卻微微蹙著,似乎是夢到什麼,莫南爵打著點滴的修長手指猝然動了下
驀地,手背上的針頭忽然有鮮血毫無徵兆的倒流回去,速度極快的流滿了軟管,如紅墨水般猛地注入點滴瓶中,暈染出一大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下一秒,莫南爵被無端驚醒,霍然睜開了雙眼。
他黑曜的眸子劇烈收縮,不過幾秒的反應時間,單手撐著床單極快的坐起了身。
手背上的針頭還在不停的回血,整瓶點滴內都是混滿了他的血。
莫南爵皺起眉頭,伸手直接拔掉了針頭,甩到一邊。
他嗓子有些啞,倏地揚聲喊道,「童染!陳安?!」
話音才落,茶几上的手機忽然震動,提示有彩信那是童染出去之前放在那的,故意放得離他比較遠,怕吵醒他。
莫南爵掀開被子下床,長腿走到茶几邊,彎腰拿起了手機。
長指點開彩信
…………
漆黑的夜晚,濃霧瀰漫的森林裡。
獨棟而幽深的別墅立在其中,二樓的臥室內,開著七色曖昧的暖燈,照著正中間的圓形水床。
房間四角點著催情薰香,氣氛纏繞旖旎。
水床之上,童染平躺在右邊,身上蓋著淺色的蠶絲被,她秀眉緊皺,只覺得渾身都很熱,仿佛有一把火在體內燃燒,難受的她迫切的想要發泄出來。
好熱。
像是有許多蟲子在啃噬著她,折磨著她。
身體裡外又癢又麻,熱的童染雙腿難耐的夾緊、磨蹭著,忍不住扭動身體,嚶嚀出聲,「啊……」
睡在她左側的陳安聽見這叫聲忍不住翻了個身,他睜開因為藥效而迷離的雙眼,入目卻只有女人白皙圓潤的肩,以及纖如細藕般的雪白手臂。
他喉間燥熱而渴望的滾動著。
火熱而燃燒的從身體各處噴薄而出,強烈而迅猛的侵占了他所有的神經。
思緒被高濃度的春藥帶來的劇烈效果所模糊。
四周仿佛變成了一片赤色的火爐,只有面前的女人是唯一的救贖,他只能看見她,卻看不清臉。
他也熱。
甚至比童染更熱。
熱到血管隨時會裂開,巨大的本能折磨著他。
陳安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才觸碰到童染細膩的肩頭,一股極大的快感就已經從背脊竄了上來,使得他低吼般的悶哼出聲。
有那麼一剎那,腦海中剩下本能
陳安一個翻身壓住了童染,他雙眼猩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五指死死掐著她的肩,低頭狠狠咬在她纖長的脖頸上!
「啊」童染疼的仰起了頭,被他咬住的地方一片滾燙,她下意識伸手想推他,然而才碰到他的肩,卻又沒了力氣。
她乾裂的粉唇輕動,難耐的顫抖,低喃出聲,「不要……」
陳安單手撐在她頭側,大半個身體壓在她身上,還維持著咬她脖子的動作,二人貼得很緊,中間只隔了一層薄被,渾身都是滾燙的。
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身下的人是誰,可視線是模糊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只怪自己太年輕是人是狗沒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