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一半的子宮
貝晚星瞳孔劇烈收縮下,難以置信地盯著特護看,她忽然將身側的手向下,撫上自己的腹部。
沒有任何感覺。
特護忙拉住她的手,哽咽道,「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可能等下過了就會有點痛,忍一忍就好了。」
貝晚星睜大雙眼,眼裡最後一點點光彩被絕望所取代,她喃喃道,「切了子宮」
「沒有切全部的,」特護忙說,「就切了一半,還有另一半,月經之類的都會正常,也不會影響男女那方面的事,就是不能再生孩子了。」
不能再生孩子了。
她不能再生孩子了
是啊,她的寶寶已經走了,被人殺死了,她怎麼還能再生孩子?
她沒有保護好她的寶寶,她不配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寶寶是她最後一個孩子
貝晚星努力將雙眼睜到最大,可還是覺得很酸很澀,她張了張嘴,「我沒有抱過他」
「珍妮小姐」
「我一次都沒有抱過他也沒有親過他」晚星望著天花板,「我已經沒有媽媽了,我也沒有當一個好媽媽是我害死了他」
特護握緊她的手,安慰她,可貝晚星置若罔聞,仍在低喃著,「他也不會喜歡這個孩子的,他怎麼會喜歡我生的孩子他說他恨我」
恨也好。
恨總比愛容易放下
她也沒有資格再說愛
晚星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
夜間,貝晚星總是容易會做夢。
夢到的都是些美好的畫面,合家歡樂,言笑晏晏,可醒來都是在這間病房。
她驚訝,慌亂,又開始出現一些幻覺。
十四從外面回來時,就聽見二樓傳來爭吵聲。
他快步走上去,房門半掩,特護看到他忙拉開門,「主上,您回來了珍妮小姐不肯睡覺,非要抱著枕頭說是她的孩子」
十四凝眉,抬頭就看見貝晚星坐在角落裡,懷裡抱著一個大大的白枕頭,她雙手摟緊,仿佛一鬆開就會被人搶走。
十四眼底一刺,特護又說,「主上,小姐這段時間狀態都不太好,恐怕這樣下去」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十四也知道,這樣下去她就活不長了。
幻覺就會把她折磨死。
「你先出去。」
「是。」
特護退出去,帶上房門,發出輕微的聲響。
晚星卻像是驚弓之鳥般,猛地抬起頭,她擁緊枕頭,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十四上前一步。
「不要過來!」晚星大叫,細瘦的手掌撫上枕頭,「不要搶我的寶寶,他已經睡著了」
「珍妮,」十四皺眉,走到她跟前時還是換了個稱呼,「晚星。」
他俯身抽掉她手裡的枕頭,晚星大驚,撲過去就咬他的手,「把我的寶寶還給我!他是我的,我是他媽媽」
十四順勢將她抱住,晚星在他懷裡拼命掙扎,「還給我,還給我」
十四按住她的後腦勺,他眼睫微垂,「我是不是對你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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