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這話,讓徐行長倒吸一口涼氣,心裡巴望著這傢伙真的就是空氣,馬上從自己面前消失,但在不知道對方底細之前,又不敢讓對方消失。就算是空氣,你能讓空氣消失嗎?空氣消失了,你不也跟著一起掛掉?
管平從茶几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平攤在他的左掌上,接著把右掌合了上去,雙掌相合,用力地擠壓著,然後對搓了一會,似乎是要把手掌上的油膩搓掉。
管平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完全是下意識的,他的眼睛還看著徐行長,目光清澈,看上去很真誠。
「你放心,徐行長,我和你說的這些,連梁總都不知道,沒有其他的人會知道。剛剛梁總,不是自己要出去的,而是我讓他出去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聽到這些。」
徐行長整個人都呆掉了,過了一會,他才木訥地問: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管平把手裡的那張紙巾揉成一團,朝邊上看看,沒找到垃圾桶,他把那團紙巾放進茶几上的菸灰缸里。接著,他還是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雙手合掌,把紙巾壓在兩掌中間。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就像一個無意識的機器人,也完全忘了這是在別人的辦公室。
等到他再把紙團放進菸灰缸里,兩手輕輕地朝下甩了甩,把什麼抖落了,這才輕輕地吁了口氣。
他轉過頭來,看著徐行長說:
「行長,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只要記著,我就是知道也是安全的,我不會向我們兩個之外的第三個人,透露一個字,你只要記著這個就夠了。在我面前沒有秘密,真的,我不僅知道你女兒在墨爾本的賬戶,還知道你的心病。」
「我的心病?」徐行長有些被唬住了。
「對,你的心病。」管平微微一笑,「行長的心病不是小玉嗎?」
徐行長渾身一震,再看著管平,眼睛裡已經布滿驚恐之色。
管平把手輕輕地擺了一下,接著說:
「還是那話,你不用擔心我,小玉確實應該擔心,她要是再這麼喜歡在朋友圈炫富,遲早會出事情。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不是在真空或者密室里交往,真的有人努力挖,還是會把你們的關係挖出來。行長現在最擔心的,應該是這個吧?」
徐行長完全被震住了,他看著管平目瞪口呆,這個傢伙,就好像那句老話說的,他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不僅把自己的老底都兜了出來,還連自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以為最隱秘的秘密,也掀開了,連自己的心思,他也琢磨得透透的。
小玉是徐行長原來一家貸款企業的董事長助理,瓜子臉,一頭的長髮,長得很清純,是中老年男人都想疼愛的那種類型。
企業董事長帶著美女來找銀行行長,用意不言自明,這美女肯定是帶著公關任務來的。貸款放出去了,徐行長和小玉,也變得如膠似漆。
搭上了徐行長的小玉,反過來老是和徐行長抱怨,說在公司里,董事長看她都是色迷迷的,還老是喜歡伸出鹹豬手。徐行長聽到這話,當然很不樂意,這都已是我的人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允許別的男人,對你動手動腳動心思,他讓小玉乾脆辭了職。
小玉小鳥依人,當然聽徐行長的,辭職之後,也就正式開始了被包養的歷程,按他們自己的說法,當然不會是包養這麼難聽,肯定是為了愛情。
小玉總喜歡仰著臉望著徐行長,滿眼的崇拜,大事小事,什麼都讓徐行長幫她做主,這讓徐行長感覺很享受,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責任,他肯定要讓小玉滿意,包滿意。
小玉來自農村,她和徐行長說,現在連她弟弟也來杭城上大學了,老家只有她父母兩個人,很可憐,她很想回去照顧他們。
徐行長當然捨不得小玉回去,他說你回去幹嘛?能幫上什麼忙?小玉一臉苦相和他說,可父母年紀大了,在農村,生個病連看病都不方便,農村里除了江湖郎中,連個像樣的醫院都沒有。
挑了一個休息天,徐行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