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
蘇凌霜從噩夢中驚醒,喘著粗氣,大汗淋漓。
這是哪?
隨即,她察覺到不對勁,這裡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間。
這錦帳,身上的床,身上蓋的被子,還有房中的薰香,都不是自己常用的。
一時間,她心臟猛縮,「那不是夢。」
「二郎——」
她一想到二郎被人給抓走的場景,頓時心急如焚,就要下床。
門「吱吖」一聲開了,玉婆婆走了進來,忙問道,「小姐,怎麼了?」
蘇凌霜看見她,一把握住她的手,有些六神無主地說道,「婆婆,不好了,二郎被人給抓走了」
玉婆婆輕聲細語地安撫她道,「別慌,慢慢說。」
蘇凌霜一邊抹眼淚,一邊將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二郎被抓走後,我求那個裴首座去救他,她不肯,然後不知怎麼,我就暈了過去,一醒來,就在這裡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玉婆婆說,「這裡是老太君府上。小姐,你不必太擔心。那個玄冥教的妖女受了重傷,還要將二少爺抓走。肯定是想用他來威脅你請范,不會輕易傷害他的。」
「至於救人的事,可以去求老太君,只要老太君開口,鎮魔司那邊必定會盡力救人。」
蘇凌霜聽了她的分析,總算是鎮定了一些,「我還能做些什麼?」
玉婆婆說道,「小姐,太后已經下旨,封你為太華公主。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當好這個公主,藉助朝廷的力量,才能與邪教相抗衡。」
蘇凌霜一抹眼淚,鄭重地說道,「我知道了。」
她心裡暗暗發誓,「二郎,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救你的。」
東江府。
一個懸崖旁,一名穿著紅色制服的中年男子立於石上,氣若淵渟,深不可測,他凝目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四周一片狼藉,整座山峰幾乎被削平了。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齊五。」
此人正是江州鎮魔司的督撫龍盛志,心中正在默念著這個名字。
被關在大獄十幾年,此人的刀意居然已經凝練到近乎法域的地步。雖然沒有邁出那一步,卻已經不能以普通的神藏境武者視之。
這次沒能將他抓住,等到他踏出那一步,就勢大難制了。
龍盛志心中默想著。
突然,一名手下過來稟報,「剛剛接到消息,老太君讓我們幫忙救一個人。」
「誰?」
「是太華公主的小叔子,據說是被玄冥教的玉懷衣抓走了。」
「玄冥教?」龍盛志眉毛一揚,「玉懷衣是玄冥教的人?消息確切嗎?」
「確切。她本來是想擄走太華公主,被監察司的裴首座擊退了。」
龍盛志果斷地說道,「傳令下去,發動所有力量,尋找玉懷衣的的蹤跡。」
那名手下道,「還有一事。那個被擄走的人,正是顧家那位練成了《金剛不滅神功》的苦修士。」
「既然如此,傳令下去,遇到此人和玉懷衣,殺無赦。」
「可是,太華公主那邊不好交待」
「我鎮魔司的事務,還輪不到一個公主指手劃腳,按我的話做。」
「是。」
江州城外。
伍承州與玉懷衣兩人的大戰,引來了幾位鎮魔司的神藏境強者。
當他們發現玉懷衣和顧明川的時候,竟然毫不猶豫地朝他下殺手,就像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反倒是玉懷衣這個魔教妖女在保護他,將那一道道欲致他於死地的劍意擋下了。
這把顧明川給整不會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鎮魔司的人為什麼要殺自己?
就因為他是公主的小叔子?
皇室覺得這是蘇凌霜的黑歷史,所以要殺他滅口?
這是陰謀論的想法。
而玉懷衣告訴他,「因為你練成了《金剛不滅神功》。」
就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