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不悔站在宮殿的最頂層,登高遠望,遠方雲霧繚繞的劍宗山門已然隱約可見。
一想到抵達劍宗後,就能抓到那個敢於欺負商丫頭的惡徒,她心情自然十分愉悅。
要知道,她自小就跟著清荷尊了,甚至比商秀芳拜入清荷尊門下,還要早許多年。
因而商秀芳在她看來就像是她親妹妹一般存在。
如今自家妹妹被人欺負了,她這個做姐姐的豈能不為妹妹出頭?
「韓墨是吧,你給我等著,等將你擒住後,我一定會狠狠懲罰你。
屆時即便你向我跪地求饒,跪地喊爸爸都沒用哼,讓你欺負商丫頭!」
望著遠處的劍宗山門,墨不悔伸手比劃了一個友好手勢,小聲嘀咕了一句。
然而她這小聲嘀咕聲,自然逃不過某化神尊者的耳朵。
「不悔,本尊說過多少遍了,你如今好歹也是位元嬰修士了,凡事要穩重一些。
你一介聖地元嬰長老,怎能做出如此粗鄙之事?」
卻見她前方流光一閃,江疏影很快出現在她身前,伸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呀,疼疼疼」
儘管這番動作更多的還是出於長輩對晚輩的溺愛,但墨不悔還是立馬喊疼撒嬌起來。
在這大周境內,能讓堂堂一介元嬰女修撒嬌的,除了某位大骨頭世子外,也只有化神尊者能夠做到了。
「清河尊,我這也是幫商丫頭出一口惡氣,聖地長老怎麼了?
聖地長老難道就不能懲罰惡人嗎?我輩正道修士,本就有揚善除惡職責!
再說,只是讓那韓墨跪地道個歉這哪裡粗鄙了?」
而被墨不悔這麼一頓撒嬌,江疏影一時有些無奈,儘管她知道這是這丫頭慣用的手段,卻還是嘆息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
「就你藉口多!伱一個姑娘家,怎麼還讓人喊你父親?」
「清荷尊,您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要讓韓墨這小子喊我父親,而是說,即便是他如此求饒,我也絕不會輕饒他。
您以前不是教導過我,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些反覆無常的男人最喜歡拜『義父』。
只要是有利可圖,張口就是『公若不棄』,閉口就是『義父在上』。
像韓墨此等惡徒,必然也是此類人,若是之後將他活捉後,在懲罰他時,他忽然來上一句,我可不想憑空長上一輩。」
「你這丫頭,我看你是從小缺乏父愛,所以」
「清荷尊,這可不對,我自小無父無母,要缺那也是父愛母愛都缺」
不多時,二人從談論捉拿韓墨的話題,逐漸演變成討論家庭、人生,甚至還回憶起了過去。
顯然,此刻二人誰都沒有將不過區區築基修為的紈絝惡少韓墨,放在眼裡。
然而,也是二人如此聊了一會後,某一刻,江疏影卻是忽的停下交談,微皺起眉頭。
「清荷尊,怎麼了?」
墨不悔自然察覺到了江疏影的異常,她剛開口詢問了一句,二人身後,卻是很快響起一道急促的聲音:
「清荷尊,墨上人,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下一刻,二人轉過身來,卻是發現一道身影忽的瞬移閃現至她們身前。
「曹長老?!!」
二女很快認出了來人,正是曾經在天海州升仙大會上,與慕容穎的姑姑激戰過的商秀芳的護道者——曹長老。
此刻曹長老渾身虛汗,氣喘吁吁,似乎是因為日夜兼程,快速趕路,法力消耗過大,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虛脫。
「曹長老,你不在宗門守護聖女,怎麼跑到這天海州來了?」
墨不悔很快上前兩步,一把扶住了曹長老,江疏影也很快詢問道。
然而曹長老卻是來不及喘上一口氣,反而一把推開墨不悔,隨後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清荷尊,聖女聖女她失蹤了。」
「!!!」
曹長老:「就在幾日之前,趁著趁著老身外出辦事,聖女她她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偷偷打破了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