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看到朱鑫神情糾結的樣子,暗中嘆了一口氣,他也算是倒霉才成了這位的經紀人。本來以為按照朱鑫的外形很快就能紅起來,誰想到這兩年裡面這位愣是沒有能拿下一個能紅的角色。
這次在黃士仁的戲裡,道士一角的台詞雖然不多,但絕對是能讓人印象深刻的角色。只要能把那種貪小便宜又故作高深的戲份演活了,這個長得不錯其實明明膽小又打腫臉充胖子的反差萌還是能躍然紙上的。
眼鏡男,也就是盧升知道朱鑫的演技在學校里都是飽受好評的,才會給他選了這個角色。但現在他有些懷疑了,這兩年來的諸事不順是不是讓朱鑫已經失去了當初的靈氣。
&朱,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盧升再勸了一次,他拿出了一份複印的台詞,「要不現在我幫你再對一遍台詞?」
朱鑫目前處在他失去法術的暴躁與沮喪中,就在這短短的一盞茶時間內,他經歷了大起大落,雖然熬過了九道天雷的大劫成功化成人形,但是目前的情況是入籍的事情徹底泡湯了。原因尚不明確,但他結合著周邊的一切不正常現象,可以馬上判斷出來,他身處的這個時代與過往完全不同。
目前,首要考慮的是如果他一直不能入籍,也就是失去了妖類的法術這個最大依仗之後,應該要怎麼生活。
朱鑫本是做過人的,所以他知道不管時代怎麼變,凡人的世界都有自成一體的規矩。當年,他還是個小道士的時候,沒有戶籍的人不能被官府承認,沒有路引要出門都不方便。這些本來是大妖怪不用操心的小問題,入籍衙門都會包辦了,現在看來卻成為了他的大問題!
虧得朱鑫曾經見多識廣,他在短短一瞬之間,已經想到了自己往後真做為一個凡人在這個世界的生存不易。誰能把他還沒有來得及使用就失去的排山倒海般威力的法術還給他?
好吧,這種讓人傷心與頭痛的問題先放一邊,而眼前的男人才是要認真對付的。
從剛剛眼睛男的短短几句話中,朱鑫馬上抓住了兩個重點。首先自己這張臉與他要找的人一模一樣,否則這男人不會浪費感情說了這麼多。第二,就是自己長得很像的那位似乎是個唱戲的,現在要去順順詞,看看班主讓不讓上台演。
外加一條,眼鏡男的語氣中有些擔憂,十有**他要找的那位不是一個紅角,很有可能基本功不行。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就是考驗朱鑫臨場應變的時候了。他究竟是狠狠地甩開眼鏡男的手,直指他認錯人了,還是將錯就錯地去這個試戲的地方看看。
如果朱鑫現在把入籍的事情辦好了,他怎麼也不會選擇後一種。畢竟眼前這棟高聳入雲,卻在朱鑫眼中是鳩占鵲巢的逍遙影視公司,怎麼看怎麼像是龍潭虎穴,誰知道裡面有什麼妖怪?
不對,把自己罵進去,雖然以大黃貓的身軀活了很多年,不做人許久了,但是有些語言習慣沒有改。而現在改不改都一樣了,他是妖怪,卻還不如不是一個妖怪。
言歸正傳,朱鑫沒有了法術作為護身符,如今一直照顧他的老道士也不在了,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往前邁出一步拼了!
試了戲,能上台,就有打賞。
所以要先把這一關過了,就算等會正主來了也沒關係,他都已經拿下了角色。只能怪正主遲到了,遲到不是好習慣。
誰讓他現在身無分文,下一頓飯都不知道有沒有著落,這時候只能在心裡說一聲抱歉。等以後他有能力了,一定會報正主的這一飯之恩。
&那就麻煩了,我們串個戲。」朱鑫快速地抽過了盧升手裡的幾張紙,他看到了一大片缺胳膊少腿的字,就和這棟高樓的入門處掛著的牌子差不多,他已經猜到了這是幾百年後的文字演變。
不要以為古人傻,朱鑫雖然不是飽讀四書五經,但是他讀了幾車的道家藏經,那些年做貓的日子裡,甚至都偷偷混入佛門中偷看過佛教典籍。
而他自然猜到了,隨著朝代更替,就像甲金篆隸草楷行,他見過的文字演變那樣,文字總是越來越簡便,缺胳膊少腿也不稀奇了。
盧升的預備工作很仔細,朱鑫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看了三張紙,用明黃色標註出來的部分,前頭的有三個字『甄道士』,應該就是他的戲份了。這道士的台詞真的不多,一共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