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溫言喻說話,江婉柔先開了口:「我記得前面那之前有一片蘑菇,這兩天下了雨,現在應該長新的了。」
江婉柔遞出台階。
溫言喻隨便敷衍了男人兩句,一溜煙小跑到了江婉柔身邊,沒再搭理桑懷仁。
兩人提著竹籃,朝著前方那片可能有蘑菇的地方走去。
桑語見狀,偏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桑懷仁,但僅僅猶豫了一秒。
「小語,愣那幹什麼,過來呀。」江婉柔出聲,回頭招手。
桑語快步跟上了前方二人。
如江婉柔所說,果不其然,前方一大片野生蘑菇,由安全指導員進行確認,幾人蹲下身摘起蘑菇。
沿途一路零零散散長著不少蘑菇。
一路來到盡頭。
水流聲傳來。
眾人停下腳步。
一道河流擋在了面前,河道不寬,河水也非常清澈,能清楚看見水底石塊與沙土,只是水流格外湍急。
河對岸相比起他們這邊,植被明顯更加繁茂,河岸邊的樹下也長著幾顆巴掌大的平菇,只是簡單一看,手就莫名發癢。
江婉柔目測了眼河距,又試了試水溫。
果斷掉頭。
「反正也摘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看了眼河流,桑語和溫言喻同時點頭,準備打道回府。
桑懷仁卻站在原地沒動,反而伸手試了試湖水,「這河不深,我覺得我們可以淌過去。」
聞言,江婉柔抬起籃子,亮了亮一籃蘑菇,道:「就剩兩天了,這些早就夠吃了,現在天這麼冷,淌過去要凍生病了。」
桑語出聲支持:「對啊,陸哥還他們應該有抓到魚,後天早上我們就回去了。」
觀測了眼水流與和河床,溫言喻揉了揉發燙的眼睛,道:「這水只是看著清澈,底下不淺,最近兩天剛下雨,石頭上也很滑。」
「沒必要。」
溫言喻開口否決了桑懷仁的提議。
感冒本就沒有好全,哪怕溫度不低,但到底也是冬日,在寒氣里待了兩個多小時,身上那股子難受勁又升了起來。
溫言喻眼尾泛紅,聲音沙啞,「我有點難受,我們回去早點休息吧。」
江婉柔轉頭看了眼溫言喻。
立刻就要走。
【兔兔臉紅紅的,是不是又凍感冒了,差不多就回去吧,不要折騰我家小兔了!】
【嗚嗚嗚可是我還想看他們過河摘蘑菇呢,這河看著也不深啊,褲子一挽不就過去了嗎。】
【哇,生活在山裡的娃表示,這種河就是看著淺,實際下去會深很多,而且石頭賊滑,會出人命的。】
【淹不死人也會冷死吧哈哈哈,節目組還沒惡劣到想要嘉賓全都重感冒。】
【小狗哥那邊是一人Carry全場的帶飛局,兔寶這邊是大家悠閒摘蘑菇。】
一路上被反駁了不知多少次,現如今又來一次,桑懷仁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面色徹底沉了下來。
「節目組讓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挑戰自己,現在只是遇到條小河就要放棄?」
男人的話一出口。
三人同時愣住。
面面相覷。
節目組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不是,這叔幹什麼呢?怎麼又來上價值了?】
【他是不是記串台詞了哈哈哈,我記得這個好像是他之前錄的一個挑戰綜藝的台詞,救命哈哈哈這哥總能整出花活。】
【節目組:我們不是,我們沒有,別瞎說,我們只是想要熱度,不是真的想讓你們玩命冒險,賠不起,真的賠不起。】
【我發現了,桑懷仁其實是反駁型人格,他不是真的想去對面,他只是不想被反駁和反抗哈哈哈。】
【這叔是真的只能搞錄播,一直播就蠢的驚人,錄播時都有過幾次么蛾子。】
幾人思考間。
話已經撂了出口,雖然沒人反駁,但臉頰滾燙,看了眼不寬的河床,沒把河當一回事。
桑懷仁挽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