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沉秋遲遲沒有收回寒冰地獄的意思,閻羅王開口提醒道:「楚江王,在城市之中還是儘量不要使用寒冰地獄,畢竟動靜挺大的。」
李沉秋點了點頭,意念一動,周圍的一切在眨眼之間恢復了原先的模樣,沒留下一絲痕跡,他的樣貌也在此刻恢復如初,眉心的符文也消失不見。
隨著寒冰地獄的消失,馬面那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許紅潤。
在使用玄器重生後,他的實力就掉到了一禁,面對李沉秋的寒冰地獄,就算有閻羅王驅趕寒意,但身體上還是有些吃不消。
「楚江王,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閻羅王伸手示意。
「有。」李沉秋眼中閃過一絲期待:「我想問問,這些神名的來歷……」
沒等李沉秋把話說完,閻羅王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神名就是神名,除此之外它什麼都不是。」
李沉秋先是一愣,隨後輕聲笑道:「明白了。」
他原本想通過神名的來歷推測一下第三面壁刻的異能,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對方似乎沒對自己放下戒心,並不打算告訴自己有關地府的任何事情。
「你生活在聯邦之中,遊走在人類之間,時時刻刻都有暴露的風險,對地府越不了解,反而越安全,畢竟禍從口出。」
說完,閻羅王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放到了桌子上:「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吧!」
李沉秋低頭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面容陰翳的中年男子。
「龔然,特能司的司統,我打算在最近殺了他。」李沉秋目光凌厲,聲音低沉地說道。
「你第一次出手殺了他的兒子,滅了特能司第四行動小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給一戶人家報仇吧?」閻羅王仔細觀察著李沉秋的反應。
李沉秋抬眸瞥了眼閻羅王,不置可否道:「我在11號城市流浪的時候,那戶人家幫過我,你問這個幹什麼,想要調查我?」
閻羅王似笑非笑:「我不關心你的從前,問這些只是想幫你洗清災水的嫌疑。」
李沉秋用單手支著腦袋,懷疑道:「閻羅王,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暴露在明面處,然後你動手殺了他們,栽贓給災水。」
閻羅王有些詫異地點了點頭:「你倒是和我想一塊去了。」
「這計劃……」李沉秋搖了搖頭:「現在災水是生是死還沒個定性,只要我不出手,災水的生死就永遠是個謎,安統司的三個人就算再懷疑我,也沒法證明我是災水。
但你要是出手殺了龔然他們,一來證明了災水沒有死,讓我的嫌疑加深。
二來目的性太強了,我暴露在明面中,你背地裡出手殺人,怎麼看都有點幫我洗白的嫌疑,別人或許不會在意,但那夜幽可說不準,她似乎已經認定我是災水了。」
提到夜幽的名字時,李沉秋眼中露出一絲疲憊。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女人的腦子是怎麼轉的。
正常人不管是推論還是調查,肯定是以現有的證據為基礎,朝外蔓延。
這女人不一樣,一切的推論和調查都是建立在自己是災水的基礎上,就像開了上帝視角一樣,直接越過重重障礙,鎖定到自己身上,真的是太抽象了。
這時,馬面殷勤地端著一杯熱茶放到李沉秋身前。「大人,看您口有些幹了,給您沏了一杯茶。」
「謝了。」李沉秋有些意外地說道,隨後扭頭看向閻羅王:「你幫我殺掉安統司三人就行,洗白不洗白都不重要,時間長了自然就無人在意了。」
「不管有沒有人在意,我都必須幫你擺脫災水的嫌疑,這是上面給我的命令。」閻羅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李沉秋雙手交叉在一起,眉頭微微皺起:「所以你沒想幫我洗清嫌疑,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才制定了這個粗糙的計劃,不管我答應與否,你都去做。」
閻羅王淡淡地看了李沉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