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愣神的功夫,那個omega竟然起身毫不費力地將他扛到了肩膀上。
失重感讓李卯瞬間回神。
他腦袋中飛快掠過此時一切能了結了這個omega性命的招式。
但最後他只是蹬踹了幾下腿以作反抗。
不是他屈服於對方的淫威,而是這個omega的信息素奇怪的很,讓他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仿佛身體與意志一同背叛了他,骨子裡已經向對方臣服。
晚香玉的味道包裹著他,輕柔且毫無攻擊力,就像是沾著露水的花瓣在他的肌膚上擺動,細癢又意亂情迷。
萬馥奇耐下性子安撫李卯道:「再忍忍吧,親愛的。」
李卯想罵街,但他張了半天嘴,也沒能從充血的大腦中找出什麼讓這個瘋狗破防的詞彙,索性閉嚴嘴巴,省的不知道有哪句刺激到這人。
而萬馥奇似乎也沒有最開始那般著急,而是扛著李卯不緊不慢的走到床邊。
他把李卯不算溫柔地扔到床上後,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裝在盒子裡的備用助聽器。
李卯用手肘撐起些自己的身子,眼睛緊盯正在更換助聽器的萬馥奇。
他在想一會兒趁這人走到床邊,自己直接給他來個剪刀腿絞殺再逃跑的成功概率有多大。
萬馥奇更換助聽器的動作很熟練,右耳的助聽器連接成功後,房間內一切曖昧不清的混亂聲音都傳入了他的耳朵中,正在上演的一切讓他覺得更加欲罷不能。
萬馥奇掛著笑容,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床上的李卯。
他剛要俯下身,床上被束縛住雙手,表現還算乖順的alpha卻突然抬起雙腿。
李卯挺腰將兩腿搭在萬馥奇的肩膀上,試圖靠著扭轉腰部,將這個絞殺的威力發揮到最大,放倒這隻瘋狗。
然而藥效讓他的動作沒有了平時那般敏捷,而萬馥奇也一直沒有放鬆對他的警惕。
畢竟剛抓住的小野貓,總會在不經意間亮出爪子。
萬馥奇眼疾手快的抓住李卯踢過來的腿。
輕啟薄唇,為alpha定了罪名。
「不乖。」
不乖,就要接受懲罰。
「給你一次求饒的機會。」
萬馥奇垂眼,「或許說些我愛聽的,我可以考慮後續讓你今晚過後還繼續當你的alpha。」
李卯漲紅著一張臉,咬牙道:「狗東西!」
萬馥奇抬手掐住李卯臉頰上的一塊嫩肉,「你就是這麼求饒的?嘴巴親起來不是挺軟的嗎?」
「滾!」臉頰的肉被扯著,李卯罵完一句趕緊吸溜口水。
現在他已經很沒面子了,再當著這狗東西的面兒流出口水,他真要從酒店頂樓一躍而下了。
萬馥奇被李卯那狼狽模樣逗得聳肩笑個不停。
「笑、笑你媽!快點放、放開我!」李卯被他笑的有些惱羞成怒。
萬馥奇止住笑意,逗弄他道:「叫聲老公,就聽你的。」
「狗、狗東西!」李卯絲毫不懼,破口大罵。
見到alpha這麼不識趣,萬馥奇的臉也漸漸冷了下來。
「再給你一次重新措辭的機會,想想你應該叫我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但李卯今天就和這傻逼死磕上了。
他變本加厲的罵道:「你、你他媽就是個狗、狗東西!還是條耳、耳朵不好使的聾狗!」
萬馥奇危險的眯起眼睛,命令道:「再說一遍。」
「再、再說一百遍,這也是、是事實!你就是一條耳、耳朵不好使的聾狗!你倒搭我錢,我都不、不想標記你這種聾狗!!」
反正事已至此,活兒也算黃了,李卯乾脆破罐子破摔,怎麼難聽怎麼罵,自己心裡舒服了就行。
就這形勢,他一會兒被這omega勒死了,他都不意外。
死之前過過嘴癮,也算是走的沒那麼憋屈。
李卯掃雷確實玩的不賴,字字都在萬馥奇的雷點上蹦迪。
萬馥奇的下顎肌肉繃緊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