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所有人都盯著那個傢伙,就像盯著突然闖進狼群的羊。.
大家雖然屏著呼吸,但是倒也不算緊張。因為在猴子的整個計劃里,這樣的事情是有「危機預案」的;那人打著呵欠走了兩步,完全沒意識到整個院子都布滿了敵人。
大概是因為,這些人也長久生活在安逸之中,早已喪失了對危險的警惕之心吧。
這人走出去四五步後,似乎終於察覺出有些許不對。回頭一看,只見一道刀光閃過,有人一躍而起,迅速用刀抹了他的脖子。也就一瞬間的功夫,那人便直挺挺地倒在了院子之中,從發現到死亡一丁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月光灑在他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之上。
動手的那人俯下身去。細細檢查之後,迅速舉起了一隻手掌。那是「沒有問題」的意思。猴子呼了口氣,頭一個鑽進白色小樓之中,我們也跟著一個個鑽了進去。
現在是半夜三點,他們當然不會繼續練功,而是在二樓的房間休息。我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上了二樓,然後各自站在各自的目標門前。整個過程,依舊一點聲音也未發出。
猴子也站在某扇門前,緩緩舉起一隻手掌,猶如黑暗中的一面旗子。只待猴子發出作戰的指令,我們便齊齊闖入門去,最強的老尼姑也不例外,一樣要聽猴子的指揮。
我看著面前的門,想到石川就在裡面。渾身的熱血便忍不住起來。
我輕輕把插在腰間的槍拔了出來。是的,我並不準備和石川公平決鬥,能一槍幹掉他的事就絕不用纏龍手來收拾他。和我一樣準備用槍的還有猴子,我倆都是那種能動槍就不動手的,在外面儘量不用是怕被警察糾纏,在這個地方反正要死不少人,隨便啦。.
至於其他人,則大部分不會用槍,比如老尼姑啊趙采螢啊三碗酒啊,現學開槍已經來不及了,所以還是動手划算一些。黃杰會槍,但他不用,他想用回龍刀,會會對手的寬背大砍刀。簡言之,他想試試自己的實力。各人有各人的選擇。誰也不會去強迫誰,定時定點完成任務就行。
樓層里黑漆漆的一片,整個世界也是萬籟無聲,不管是樓裡面的,還是院子裡面的,亦或是圍牆外面的,大家都進入一種可怕的沉靜之中。
總攻的信號,是要從我們這邊發起的。
待我們一動手,動靜就會傳到屋外,院子裡面的人再行動手,接著牆外的人再動手,整個形成一個聯動,一波接著一波,保證打的星火體無完膚;
黑暗中,猴子的手快速放了下去。
進攻!
一時間,走廊上的所有人同時奔向門去。就這種門,我們輕而易舉地就能踹開,接下來便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纏鬥了。我的計劃簡單明了,衝過去一腳把門踹開,石川也是個練家子,必然會以最快速度站起,然後我舉槍便射,就算這小子身手再靈敏,躲得過我一顆、兩顆、三顆子彈,還躲的過我四顆、五顆、六顆子彈?
我這支手槍里,一共有七發子彈,總有一發能要了石川的命。
倘若他真能盡數避開,那我也沒必要和他打了,這小子都和馬大眼一樣牛逼了,那我還和他打個雞毛,還是轉身逃命去吧。
剎那間,我便已衝到門前,抬腳便去踹那木門。只聽「砰」的一聲,木門便被我輕而易舉地踹開。.其他人和我的速度也都差不多,只聽一片「砰砰啪啪」的聲音,八道門便被我們同時踹開。
我定睛一看,只見屋子裡那張床上果然竄起來一個黑影。我二話不說,立刻把槍舉了起來。與此同時,我聽到一陣詭異的「滴滴」聲,這聲音不大也不小,卻如鼓點一般敲擊著我的心臟,讓我沒來由的感受到一陣惶恐和恐慌。這麼長時間來的「從業」生涯,無數次的死裡逃生,讓我早已對危險有了一絲本能的接收方式。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滴滴聲必然不大對頭。我沒再拔槍,而是本能地往後退去。與此同時,也傳來了猴子的警告「後退,趴下!」
我立刻往地上一滾,身子朝走廊的牆邊滾了過去。只聽「轟轟轟」的數聲巨響,爆裂聲幾乎震破我們的耳膜,只見每一道門前都是火焰沖天。
原來他們在各自的門上安了爆炸裝置,只要有人強行撞開,便會引爆!
我混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碰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