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都不把朕放在眼裡啊,朕還在這呢,你們就敢這麼鬧騰!」蕭武帝冷冷看著堂下站著的這些人。
他身側的太子呢,也是輕輕嘆了口氣。
他正和父皇說話說的開心呢,外面就吵吵起來了,太破壞氣氛了。
胡周全此刻也不耍橫了,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
「陛下,奴才是沒根的殘廢沒錯,但奴才知道陛下才是奴才唯一的依靠啊!
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貪墨陛下的銀子啊!
陛下私庫里的銀子是多,但那都是要用在大渝最關鍵地方的。
奴才得陛下信任,管著陛下的私庫,一點都不敢鬆懈。
但這麼大的一個屎盆子扣下來,奴才實在是吃不消啊!
要是李大人真的認定了就是奴才貪了那些銀子的話,奴才也就只有以死明志了。
但奴才實在捨不得陛下啊!嗚嗚嗚!」
胡周全說的情真意切的,就連沈相都感嘆。
這個胡周全看著圓滑,但確實是跟著陛下時間最長的人了,他對陛下的忠心……毋庸置疑。
「陛下,臣沒有這個意思!
那賬本是工部的賬本沒錯,但做賬的人不是臣!
工部事務繁多,微臣不可能事事親為,求陛下給微臣一點時間,微臣一定把這事情查清楚。」李尚書趕忙磕頭請罪。
蕭武帝看著官袍都被扯破,頭髮也被抓亂的李尚書,也只得嘆了口氣。
「李卿說的也有道理。
說不定就是下面的人錯了想法,弄錯了。
胡周全,你也別抓著李尚書不放了,朕沒怪你,這八成是下面的人弄錯了。
趕緊換身衣服去,渾身都是土,換完了再來伺候!」蕭武帝淡淡說道。
胡周全嗯了一聲,麻溜爬起來去換衣裳去了。
殿裡其他人都聽清楚了蕭武帝的意思。
他的人肯定是沒錯的。
這錯在誰你們自己想去。
李尚書心也在發抖,看來陛下已經認定了就是工部的事情了。
「對了!太子,你剛剛聽胡周全說的,一共是多少銀子來著的?」蕭武帝突然問身側的太子。
「回稟父皇,胡周全說監察司那邊送過來的,有疑問的賬是十五萬八千兩。
胡周全自己查的,說是去年一年私庫給工部撥了三十二萬兩的銀子。
應該是有些賬監察司那邊也不確定。
畢竟,戶部的賬本已經被燒了,很多賬不好查了。」太子趕忙說道。
蕭武帝嗯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一直跪著的李尚書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陛下,事有蹊蹺,此事一定要嚴查。
連陛下支出去的銀子都敢下手,背後肯定有大事情。」沈相正色說道。
「是啊!陛下,茲事體大,一定要嚴查。」
「工部事務多,雖說李大人不能事事都照顧到,但這一個失察的責任還是要擔的。」
「陛下,可要刑部和大理寺介入?」
幾個尚書也都說著自己的想法。
蕭武帝笑了笑。
「是得好好查查,朕相信李卿的為人,但也相信胡周全的為人。
太子,你最近正好也無事,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朕的私庫是有銀子,但胡周全說得對,那銀子是要用在重要的地方的。
好幾十萬兩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支出去了,朕也心疼。
還有工部,這些年工部幹了不少事情。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