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決鬥艦,選手休息室,響紅葉扶著牆劇烈咳嗽。
他掏出紙巾擦了擦嘴,起身準備離開房間。路過房間裡擺著的一面全身鏡時他不自覺地停步,轉頭看向鏡面。
他看到了鏡子裡的男人。
一個身形單薄而脆弱的男人,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輕輕吹散。那蒼白的臉色就像冬日裡未曾見過陽光的初雪,沒有半點的血色,眼眶下掛著淡淡的青影。
不像個決鬥者,而更像個病人。
他取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還真是不像話啊。」他自嘲地笑了笑,「明明是在最重要的後輩面前,得拿出點決鬥者的樣子來才行啊」
他調整好狀態,深吸一口氣,重新戴上了眼鏡。
但轉身時卻發現他的姐姐響綠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處,堵住了休息室唯一的出口。
「姐姐。」響紅葉輕聲道。
數秒的沉默。
「你果然其實並沒有恢復過來吧?」響綠道,「自從那次決鬥之後.」
響紅葉沉吟片刻,跟著點了點頭。
「是啊。」
那已經是去年的事了。
就是響紅葉在美國奪得世界冠軍的當天晚上,一個迷之決鬥者出現在了他面前。
「恭喜啊,世界冠軍紅葉先生。」
那個人說著,然後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接著他舉起決鬥盤,並將一副卡組插入其中。
「可以接受我的決鬥請求嗎?」
決鬥來得十分突然。但響紅葉本就是和十代相似的牌痴屬性,當時又正沉浸在奪冠的喜悅中,對決鬥的事並未多想。
他覺得身為冠軍,接受挑戰也是自己責任的一部分。
於是他就接受了。
而那,正是噩夢的開始。
男人的決鬥超出他的想像。不僅強得離譜,而且分外詭異。
這也是響紅葉第一次接觸到傳說中的「黑暗決鬥」。每一次受到傷害,每一次失去生命值,他都能感到仿佛真實的生命力從身體裡流逝,就像一個無形的黑洞在將他的靈魂一點點抽走。
然後他輸了。
或者說,本應是輸了的才對。
最後的回合,他所有的資源已經打空,生命值有如風中殘燭,意識也已經模糊了。
他都已經無法看清對面的對手,只聽到那人陰沉地怪笑:「不愧是世界冠軍,確實比當代多數的決鬥者要強。
那麼你的靈魂和你的地球,我就不客氣地接受了。」
但便在那時,兩束金色的燈光如利劍刺射而來,摩托轟鳴的聲音飛速靠近。
男人突然臉色一變。
「切,居然一路追到了這種地方來,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罷了,現在力量恢復得還太少,還不到時機。」
他說著收起了決鬥盤,冷冷看了眼響紅葉。
他陰鷙地笑了。
「伱撿回了一條命呢,冠軍。」男人冷笑著說,「但別急著高興。你的決鬥基本已經輸給了我,這條命雖寄放在你那我暫時不收走,但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從今往後,每一次只要你決鬥,你的生命便會隨著你那有如你的『命』一般的卡組一同減少.嘿嘿,這麼描述可能還是有點抽象,不過沒關係。」
男人的臉色籠罩在了陰影里。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響紅葉失去意識,徹底昏迷撲倒在地。
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他聽到摩托似乎停在附近,有人飛速向著他跑過來。
「喂!那邊那個,你沒事吧」
「.」
「所以果然,是騙我的吧?」
響綠看著他。
「說什麼已經康復了,可以重返決鬥場了之類的」
「抱歉啊姐姐。」響紅葉道。
「可是為什麼?明明還是這樣的身體.」
響綠走上前。
「而且現在八強已經只剩最後一場,僅剩下還沒決鬥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