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拳難敵四手。
一位元嬰圓滿,都無法與這麼多的元嬰抗衡。
更何況陳玄月只是一位元嬰後期。
但是,底牌無數的他並不懼怕這些修士聯袂對他出手。
否則他剛剛便走上擂台了。
也更不會做出把對他出手的、帶頭的那幾位修仙者扔到擂台上的舉動。
「既然你們都想上擂台,那我就成全你們!」
陳玄月寒聲說了一句,然後雙手結印,施展了青帝訣的木蓋山河。
青色法力瀉體而出,向著四野蔓延,只是瞬息的功夫,便遍布了這些魔族修士的腳下。
「咔!」
大地龜裂。
從裂縫中,生長出了各式各樣的植被來。
這些植物,不是普通的植物,都是靈植,而且都擁有元嬰境的實力。
只是數個呼吸的工夫,靈植們便野蠻生長,成了一株株巨物,仿佛遮天蔽日。
而很多修仙者,都被這些靈植給頂了起來,卷了起來,扔向了擂台。
「媽的,他召喚出這麼多靈植,每一株都能夠與我們抗衡,這怎麼打?」
有修仙者氣急敗壞的嘶吼道。
雖然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位修仙者成功被這些靈植扔上擂台,但這些靈植,幾乎拖住了大半的修仙者。
這時候,有人道。
「他要動用法力維持每一株靈植,消耗很大,只要我們拖住,等他法力乾涸之時,就是我們制服他之日。」
頓時所有修仙者皆是雙目一亮。
他們就不信,陳玄月靈海內的法力能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然而就在他們不少人洋洋得意起來,準備瘋狂進攻那些靈植,消耗陳玄月法力的時候。
陳玄月動了。
玄衣少年一步踏出,化作一道鮮紅的殘影,眨眼間便來到了一位魔族修士的身前,然後出手。
那魔族修士看著身前的陳玄月,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他情不自禁開始本能的與陳玄月近戰。
「噼里啪啦!」
是肉體與肉體的碰撞聲。
只是數個呼吸的工夫,他們便已經交手了數個回合。
殘影閃爍,你來我往。
就在旁邊的修仙者欲要上前幫忙那個與陳玄月交戰的修仙者對付陳玄月的時候。
陳玄月擒住了那個修仙者,然後禁錮其法力,猛的一用力,便將其一下扔向了擂台。
擂台上,第二個修仙者落下的時候。
天空裡出現了一行猩紅的大字。
「違規!違規!」
「斬殺!」
極為刺目,就像是死亡的顏色一樣。
緊跟著,擂台上的骷髏兵暴走了。
它們變得更加強大,以近乎碾壓的手段將擂台上的魔族修士們都殺死了。
這時候就,有元嬰境的老傢伙呼喊道。
「都別打了,都別打了,你們快看擂台那邊啊。」
此話一出,所有魔族修士果然停了手,紛紛看向了擂台那邊。
「擂台上的人都死了!」
「看來是要我們一人上去挑戰。」
「我們一人能打得過這些骷髏嗎?」
就在這時候,那名為知白的修士又站了出來。
他抬手指著擂台上那些修仙者的屍首。
「少君,他們都是因你而死,如果你站出來,搞清楚擂台的規則,他們就不會死!」
陳玄月看向了知白,冷笑道。
「很好,從開始到現在你一直在這裡煽風點火,既然你覺得他們的死都是因為我,那麼你去死就好了!」
他剛剛之所以不動手直接對付這個男子,就是怕這個男子帶著所有人聯袂對付自己,自己真的雙拳難敵四手。
但一場場戰鬥下來,他發覺在場的所有修士中,最強大那一批都沒有動。
比如花和尚。
只要那些修士不動,其他修士聯袂,他也不懼。
下一刻,他一步踏出,血力洶湧,匯聚右拳,朝著知白猛地一拳砸出。
空間扭曲,力量的風暴仿佛能夠撕裂靈魂。
「好強!」
四周無數修士看著這一幕,紛紛瞪大了眼睛,心中情不自禁湧起了一抹敬畏。
而知白則依舊面色平靜。
他抬起右手,微微一轉,如同攪動湖面一般,頓時他身前的空間也扭曲了起來。
緊跟著,陳玄月的右拳落在了扭曲的空間裡。
他的右手落在了陳玄月的右拳上,然後握住了陳玄月的手腕,繼續輕輕轉動,仍如攪動湖水一般。
四兩撥千斤!
陳玄月只感覺右臂傳來了一股巨力,自己竟然反抗不了,只能跟著知白的節奏,轉動全身,變成了一個陀螺。
「有意思!」
將軍破甲式!
隨著他在心中一聲低喝,他猛然發力,瞬間震開了知白的右手,然後化拳為爪,向著知白的喉嚨抓去。
知白嘴角微揚,腳尖輕踏地面,身子一邊向後飛速掠去,一邊向著陳玄月打出了一掌。
兩掌相撞,餘波蔓延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