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玄月!
寒雪劍氣符讓他的身影很是狼狽,衣袍完全破碎,襤褸如同乞丐,甚至嘴角都溢出了刺目的鮮血,臉色有些蒼白。
但他的氣勢並未驟減。
「你竟然還有如此戰力!」
寒山濁再驚!
他看著陳玄月,那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怪物。
在見識過陳玄月是體修後,他便知道,威力遜色於庚金自爆符的寒雪劍氣符根本不可能殺死陳玄月。
他只求能夠將其重創,讓其的戰力降至到與自己平等的線上,再無法阻攔自己離去,就夠了。
畢竟只要等到他回到家,將陳玄月的情況告訴赫連家,那麼陳玄月的死期就不遠了。
可沒有想到,寒雪劍氣符重創了陳玄月,但卻沒有影響到陳玄月太多的戰力。
「你這喪家之犬,真是可恨啊!」
他咬了咬牙,終於不再留手,準備徹底拼命了。
看著他眸子中凶光閃爍,終於鼓足了勇氣燃起了死志,陳玄月卻是大笑一聲,連連對著他拍出數掌,打出了數道五毒勁。
「現在才想自爆拉我一起,遲了!」
他兼修雲煙勁,兩勁相融,速度之迅猛,即使是比起剛剛踏入鍊氣六層的修行者也不遑多讓。
好快!
這是寒山濁第二次驚訝於陳玄月的速度。
他才剛剛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篆,便被五毒勁打中,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吐血倒飛了出去。
那張符篆,也可憐兮兮的飄落在了傷痕累累的大地上。
赫然正是一張寒雪爆體符。
「若你早有勇氣下死志動用此符,要給予我致命一擊,不是難事。」
「可你太軟弱了,溫室里的花朵!」
陳玄月目露凶光,腳步一步,化作一道殘影,掠到了寒山濁的身前。
昔日,陳家覆滅,寒山濁居高臨下,看著跪在此世父母、家人屍首面前的他,如看死狗。
今日,他看寒山濁,亦如是。
他曾也是溫室里的花朵,可卻在來到此世後,經歷了鮮血的洗禮。
五毒入體之痛令寒山濁生不如死,他哀嚎不斷,五官猙獰,已然不再是什麼寒山家的嫡系子弟,只是一個將死之人。
「誰不想活著呢?」
陳玄月沒有再廢話,一道五毒勁打出,徹底結束了寒山濁的生命。
第一次斬殺仇敵,他心中並沒有什麼揚眉吐氣的快意,只是心中感慨萬千。
「是啊,誰不想活著呢!」
「我要想在此方世界好好活著,只有變得更強、更強!」
他眸子的光亮里閃過一抹堅決,蹲下了身,將寒山濁的儲物袋搜了出來,然後打開。
「下品靈石五十塊!」
「低階凝氣丹三枚!」
「低階氣血丹兩枚!」
「還有其它丹藥以及一柄下品靈器飛劍!」
「真不愧是寒山家的嫡系子弟啊。」
陳玄月激動不已。
雖然當年身為陳家少主的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但如今的他只是皇甫家的一個窮逼贅婿罷了。
「就算我出去闖蕩打拼一年,或許都不能賺到這一筆豐厚之物啊。」
「果然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啊。」
他目光炯炯,收好了儲物袋,又轉身去搜刮那些寒山家仙衛軍的屍首。
這些寒山家的仙衛軍,在因皇甫浩自爆,身受重創後,又中了他五毒勁中的五毒,最終竟是先寒山濁一步而去了。
行走在雲水林的戰場中,一個又一個儲物袋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手中的靈石、低階丹藥不斷增加,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這次真的是賺大發了,如今放眼整個雲集鎮,恐怕沒有一個鍊氣修士有我這般富裕吧?」
「看來日後,要多合理的做一些殺人放火的事情!」
「無論大趙還是蠻荒修仙界都是強者為尊,講仁義道德沒有資本死的快啊。」
他清點好了戰利品,收好了儲物袋,卻是準備就此退去,準備去處理那個跟在寒山濁身邊的嫵媚女子。
至於毀屍滅跡的事情,倒不用他擔心。
修仙者的鮮血雖然遠比不上引獸香,但亦是能吸引妖獸。
這不,他前腳剛走,不多時,便有數頭低階妖獸趕來,看著地上的修仙者屍首,興奮的流著口水,飽餐一頓。
嫵媚女子傷勢極輕。
而且她不知何時也吃了一枚低階辟妖丹。
四周偶爾行走的暴動妖獸,直接忽略了她。
看著眼前記憶里那個熟悉的、光芒萬丈的稚童,如今已經成長為了一個成熟的少年,她笑了。
「陳小少爺,沒有想到你失去了廣寒仙靈根,最終卻走了體修的路子。」
是的,她認識陳玄月。
陳玄月也認識她,並且還不陌生!
當年陳家老祖有一養女,放養在外,無人知,無人識。
但卻告知過他。
她就是現在站在陳玄月眼前這個嫵媚女子——徐青!
「老祖說,日後遇你,可信你,如今物是人非,我不知道該不
013.陳家最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