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嗯。」
寧清從回味中脫離出來,目光斜著瞄向陳舒:「陳先生,和未成年少女談戀愛的感覺如何?」
「你說什麼呢……哪有談戀愛。」
「那是什麼?」
「我這不是和以前一樣照顧你嘛。」
「照顧包括親嗎?」
「我十三四歲的時候也想親你啊。」
「變態。」
「??」
陳舒黑人問號臉,說:「你說得讓我差點以為是我親了你,而不是你親了我……不知道誰才是變態!十三四歲就想著親我了,還欲擒故縱那麼多年!」
「……」
「無話可說了吧?」
「懶得理你……」
「幼稚!」
陳舒一臉鄙視,頓了一下:「而且寧清你不慚愧嗎?」
「?」
「你神志不清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的,我神志不清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陳舒想著就氣,「兩次都跟甩手掌柜一樣把我丟給瀟瀟,還有一次還把我丟給張酸奶。」
「那次是水滿了。」
「好!那還有兩次呢?」
「我覺得你和瀟瀟玩得會更開心。」寧清表情澹澹的,毫無羞愧之意,「你們兩個心理年齡差不多。」
「好!我出去就告訴她,你說她是個弱智!」
「是你說的。」
「起來,吃晚飯了。」
「我回味一下……」
「回味什麼?」
「夢。」
「……那我也回味一下。」
陳舒走到了床邊,朝著床上一倒,整個人便倒在了床上,臉埋入清清腹部:「我居然有點傷心……」
聲音一下軟了下來。
剛才的互相指責,好像不存在一樣。
「傷心什麼?」
「我捨不得她。」
寧清用手摸著他的頭髮,神情亦是少見的溫柔:「那就是我呀,傻子。」
「我下次還能見到她嗎?」
「概率問題。」
「那就是不能了。」
「如果下次我的記憶恰好又回到那個時候,恰好今天的記憶也保留了,混雜在一起,你就可能再次見到穿越過來與你見過一面的小姑娘。」寧清依然撫著他的頭髮,「人會自己給自己的記憶做出修改、打補丁的。」
「概率好低。」
「是啊。」
「你有什麼秘密?」
「不告訴你。」
「我要開始寫論文了。」
「什麼時候?」
「明天……吧?」
「嗯。」
寧清明白他的意思
那就是好幾天之後了。
……
冬月中旬。
玉京終於開始下雪了,是在一個下午開始下的,天色昏沉到極點,空中便飄起了絮,細看是鵝毛般的雪,不知不覺地上和屋檐上就鋪了一層了,於是瀟瀟趕忙跑來叫他們。
玉京的人習以為常,可陳舒這個來自沅州的人,卻是看了幾年了,都還覺得興奮。
「下雪了呀。」
陳舒站在清清身邊,伸手到屋檐下去接雪,並說道:「可惜我的小清清沒有看到雪。」
「還念著呢?」
「可不是嘛,小時候的你比現在的你可愛多了。」陳舒說著,看向旁邊,「瀟瀟你說是不是?」
「都不可愛。」小姑娘語氣堅定。
「哈哈……」
「我有提取、修改和封印記憶的能力,要不要我把之後的記憶都封掉,再把那天的記憶提到十三四歲時,再陪你玩兩天?」寧清冷冷的瞥著他。
「還有這個能力?」
「心動了?」
「那……那倒不必。」陳舒縮著脖子,從她眼裡看到了殺氣。
「……」
寧清抿了抿嘴,收回目光,繼續看雪:「你的論文寫了一天了,寫了多少了?」
「四千字。」
「才四千字?」
「很不錯了。」
「摸了一天魚吧?」
「誰說的?」
陳舒瞪大了眼睛:「一天寫四千字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吧?聽說有些至強者,一天也就能寫六七千字,但是這種速度一般都是透支生命才能達成的,晚年會長綠毛。」
「胡扯……」
寧清翻了個白眼,不理他了。
雪越堆越厚。
隔壁隱隱有一道身影騰起又落下,應該是鄰居回來了這人嫌開門和關門太麻煩,平常很少走門,都是像這樣從門口跳進去。
很快,一顆腦袋探過院牆,盯著他們:「你們三個……四個排排站幹嘛呢?」
「看雪啊。」
「好雅興。」
「下班啦老張?」
「是啊小陳。」張酸奶接得很順熘。
「這麼早啊?」
「最近天太冷了,天氣又不好,幾天都沒人來跳傘了,坐那也是坐著玩……唉我都又想辭了。」
「幹嘛辭啊?那不是白拿工資?」
「不好玩呀。」張酸奶頓了下,「對了你之前去國外的佣金到賬沒有?」
「到了啊。」
「我的怎麼還沒到?」
「是打給宗門的,然後宗門轉交的,你的估計是被你宗門黑了。」
「……」
張酸奶聽完勃然大怒,但過了一會兒,她又皺起眉頭,疑惑的問:「你怎麼好像對我們劍宗很了解?」
「瞎猜的。」
「嗷……」
那顆腦袋縮了回去。
陳舒繼續和清清賞雪。
直到天色越發昏沉,冬天本就黑得早些,這大雪天又將黑夜提前了,陳舒拿起手機點了許多菜,趁著這大雪天在家裡搞一頓火鍋,把隔壁鄰居叫來一起吃。
順便商量一下,在鄰居院子裡建個亭子,這樣以後雨雪天也可以在院子裡吃飯了。
為什麼不在自己院子裡建?
院子太小,建起來很醜。
飯後,回到樓上。
陳舒再次坐到書房裡,打開電腦,面對著自己的論文,卻不受控制的將手伸向手機。
自上個月底後,曹辭的消息經過一番
第四百二十八章 愛當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