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了。」
寧清坐在鞦韆上,小聲說道。
鞦韆晃動著,每次晃上去時,她的腳尖都差點碰到前面的莫奈,可每次都只差一丁點。
陳舒並沒有使用靈力來推動鞦韆,而是不斷上下晃蕩著小腿,用這種簡單的方式讓鞦韆晃動起來,他覺得這樣會比用靈力來推動更悠閒一些。
聽見寧清的話,他轉過頭:
「怎麼了?」
「什麼時候給我唱歌?」
「emmm……」陳舒雙腿停止了晃蕩,思考片刻才說,「唱歌是贈品,既然是贈品,當然要在主體之後了。」
「我想先拆贈品。」
「那你拆完可得親我……」
「你送我的禮物,我可以拒收。」
「不能拒收!」
「……」寧清沉默片刻,還是點頭了,「可以。」
「等我一下!」
「在這嗎?」
「嗯。」
陳舒等到鞦韆的晃動變得平緩,才從鞦韆上下來。
走進屋子,等再出來時,他一隻手拿著懷琴,另一隻手提著一張椅子,把椅子放在了鞦韆後面。
清清坐在鞦韆上,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老規矩啊,不許回頭。」
「嗯。」
「開始了。」
陳舒撥動琴弦,傳出溫柔清爽的琴聲,像是夏天午後吹來的清風。
「窗外的麻雀
「在電線杆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
「很有夏天的感覺
「……」
寧清安靜的聽著,只微微偏了下頭,看向旁邊探出來的一朵花。
這是她種在鞦韆邊上的一株光譜,光譜是騰月,它會長得很大,開出的花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像是藤彩虹,卻又沒有藤彩虹的廉價感。探到鞦韆邊上來的這一朵是黃色的,在陽光下顯得很鮮艷。
目光越過這朵花呢,是白色的院牆,是柿子樹,是藍天與白雲。
蟬一刻不停的叫著。
樹上的兩隻雀子剛巧回來。
正是夏天呢。
一曲結束。
寧清靜靜的回味了一會兒,才又小聲問道:「還有吧?」
「沒了。」
「秘宗。」
「……」
秘宗修行者了不起啊?
陳舒撇了撇嘴。
前方那道身影很窈窕,陽光照得她的臉頰晶瑩剔透,尤其是耳朵,她頭也不回,只吐出兩個字:
「條件。」
「……」陳舒思索了下,「等下要去買菜,我懶得走路,你要是背我去,我就給你唱。」
「全程是不現實的。」
「那背一小段。」
「具體。」
「兩百米?」
「可以。」
(*⊙~⊙)!
陳舒被噎了一下。
是不是價格開太低了?
稍作沉默,他再度摸到琴弦,並提醒道:「這個有點肉麻,你做好準備。」
「好聽嗎?」
「你自己聽啊。」
前方沒再有任何回應傳來。
陳舒又撥動了琴弦,聲音比剛才變得更平穩了: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
寧清的眼睛裡有微光在閃爍。
只是開頭簡簡單單的幾句,就一下子將她帶入了這個曾經想過很多次的問題里
如果沒有陳舒,她現在將會是在哪裡呢?
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又在做著什麼樣的事情呢?
如果沒有她,陳舒呢?
這類問題也許很多人都想過,可她與其他人有些不同,她是一個秘宗修行者,隨著修為的逐漸進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