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段飛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端木恆並不是普通的小嘍羅,一進那個小院,他就後悔了。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親自跑到北京來投靠,可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還讓他到這大眾化的地方來陳述,跟審訊有什麼區別?
從包里偷偷地把一個小u盤拿出來,端木恆不動聲色地塞到趙煙媚的手裡,小聲道:「你拿著,不要隨便拿出來!」
趙煙媚一驚,忙把那東西攥到手裡,瞟了他一眼:「這個,很重要嗎?」
「拿好!」端木恆只說了這一句,沒有再提別的,兩個人跟著阿聰,齊齊地走進了第一間小屋,房間裡坐著兩個人,表情嚴肅:「請坐!」
端木恆跟趙煙媚對視一眼,坐了起來。
「端木先生,非常歡迎您向我們揭發裴正的罪行,如果最後查證屬實,那我們會給予你相應的獎勵!不過你放心,這獎勵絕對值得你這樣付出!」非常冠冕堂皇的官方語言,聽得端木恆很不高興。
他冷笑一聲,道:「恐怕你們搞錯了,我來這裡只是想陳述一下我自己之前在工作上所犯的一個小錯誤,可能是跟裴正那邊的工作有點交集,不過應該不是他的錯!」
此語一出,對面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其實我來這裡只是要說一件特別小的事情,你們這麼大的陣仗,倒是讓我感覺不自在了!」端木恆道:「怎麼,我這一說,好像你們突然就不感興趣了,是不是就不用我再浪費時間了?」
剛才還對他比較客氣的阿聰,臉色有些難看:「端木先生,你這樣說過分了吧?我們一路把你接過來,都是從秘密線上走的,這裡是信訪辦公室,不是你想來就來的,也不是來了都能排上的!如果沒有大的線索,你可根本就得不到這樣的待遇!」
端木恆瞟了他一眼:「是嗎?感情我這還是***級別的!謝謝了,非常抱歉,我沒有那麼大的料要爆!」
見那兩個人要發火,趙煙媚忙道:「噢,大家別急,我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這中間的事情,都是段飛在中間傳的話,要不然讓他來吧?」這就是趙煙媚的聰明之處,雖然這個地方說起來是信訪處,可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萬一他們動手,端木恆肯定會吃虧的。
不管怎麼樣段飛都是中間人,他在這裡肯定是能說進話去的,但不管怎麼樣,只要段飛在,總歸是出不了什麼大事。
說實話,進到這裡的人基本上沒有什麼機會反悔,因為他們有很多的方法挖掘出你口裡的心裡的東西。而他們之所以沒有馬上對端木恆動手,主要是考慮到他是段飛帶來的人,不管怎麼樣還有個面子,要不然,才不管他是不是杭州第一把手呢!
好在段飛在三號首長那裡耽擱的時間並不長,他還以為這裡都搞得差不多了呢,卻不想一進門就見阿聰和另外兩人在外面等著,似乎是很不耐煩的樣子。段飛大步走到他們面前:「怎麼回事?那倆人呢?」
阿聰見他回來,忙把他拉到一旁:「段哥,怎麼回事啊?那老頭子臨了翻供,根本就是不想說嘛!來之前,你沒有跟他講明白嗎?」
「不是講明白的,是逼著來的!」段飛道:「翻供嗎?沒關係,我來!」
將那小屋的門打開,段飛走了進去:「怎麼了?我聽說不順利,難道端木伯伯又轉了心思了?」
見段飛回來,端木恆和趙煙媚都鬆了口氣:「沒有轉!段飛啊,你看這幾個人也太沒有誠意了,他們象是審犯人一樣,你端木伯伯氣得都不想說話了!」
段飛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阿聰啊,你們找個規模大點的房間,給端木伯伯一點禮遇,這可不是一般的上訪者,好歹也是有地位的人!」這話雖然是實話,可端木恆也能聽出來,段飛言語當中的諷刺。
不管怎麼樣,給了他一個台階,能夠把話順利地說出來。端木恆講述了他跟裴正在一起所做的事情,當然沒有說太多,也不過是把他們所做的跟三號首長不一致的地方說出來,也出示了相應的證據。
等到陳述完畢,已經是晚上了。
阿聰帶的人看著手頭的資料,把段飛叫到旁邊:「這份資料,看起來內容很多,有理有據,可是沒有什麼太直接的證據,也沒有太大的力道,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