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詩彤的心中,此時沒有什麼事情比段飛的安危更加重要,雖然白靜已經小心翼翼地向她傳達了段飛已經遇難的各種信息,可她都選擇了不相信,只截取了其中最不可信的關於金飛可能知道段飛消息的這一段。
儘管這消息不確實,可她卻要把它當成唯一的希望,並努力地想把它變成真的,不管它有多麼渺茫。
而在湯臣一品的家中,安姨和鬼面正在花盆裡澆上水,他們已經買了種子,想要種一些好看的花擺在外面:「希望段飛和彤彤回來的時候,這些花都能長出來,能開放最好了,也算是我們送給他們的禮物了!」
「安安,他們現在所經歷的,恐怕不是看到點花花草草就能緩解的!」鬼面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什麼表情:「彤彤是被段飛送到國外去了,可他現在非常危險,如果你真的有心要幫他,單種點花草是不夠的!」
聽他這麼說,安姨的臉又暗了下來,手也不動了:「我不是說了嗎?除了這個,我什麼都做不了!」
鬼面看了看她,轉過臉去,沒有再說什麼。
大門突然響了,這聲音讓兩人都警惕起來,自從安姨回來,這裡的大門就沒有再響起過,今天這是怎麼了?兩人雙雙朝門外望去,只見雲詩彤正從外面走進來,步伐堅定有力,倒是把他們兩人看呆了。
半天,安姨才驚喜地道:「彤彤!」
雲詩彤走上來,一頭栽進安姨的懷裡:「安姨!」
抱著她,安姨百感交集,她的身份行蹤已經在雲詩彤面前暴露了兩次,每次都是對不起她的,可她從來都沒有怪過自己。世界能這樣寬容地對待一個人的,除了父親就是母親,雲詩彤這樣對她,真的是把她當成媽媽來看的。
鬼面見雲詩彤回來,倒是有些意外:「彤彤,你怎麼回來了?」
雲詩彤這才從安姨的懷裡出來:「段飛出事了!」
什麼?鬼面和安姨都是一怔:「他怎麼了?你怎麼知道的?」
嘆了口氣,雲詩彤道:「他在陸島的時候,出門辦事,好像是去了一個小島,後來那個島被炸沉了,段飛當時就在那裡,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
鬼面馬上站了起來:「他死了?」
「我不想相信!」雲詩彤說著,鼻子一酸:「我希望這裡面有什麼陰謀,他可能被誰藏起來了,那些人在耍我們玩!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想辦法去找找他!」
安姨和鬼面面面相覷:「在海里,怎麼找?」
「找線索吧!」雲詩彤望著安姨:「所以,我來找你了,這一次,安姨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活下去了!」
在所有人的眼睛裡面,雲詩彤是個積極上進的人,從來不會說出這麼不講理的話,現在她說出來了,也足以說明在段飛在她心中的地位到底是什麼樣的。安姨搖了搖頭:「你先別那麼激進,說吧,我要怎麼樣才能幫你?」
雲詩彤站起來,鄭重地道:「我,要雪狐戒!」
雪狐戒?安姨頓時吃了一驚:「你怎麼也知道那個?」
「以前是不知道,現在才知道的!」雲詩彤道:「我知道它在你手裡,請你把它給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一定要給我!」
這就是女兒跟母親講話的方式,霸道也好,蠻不講理也好,卻是最真的心裡話。
鬼面不安地看著安姨:「你……有嗎?之前不是說給了蘭蘭?」
聽了雲詩彤的話以後,安姨的眼睛望著地面,一直都沒有開口。在她看來,這時候的雲詩彤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在她身邊多年,知道她有多在乎段飛,也能想像得到這對雲詩彤的打擊到底有多大。
可是,她要雪狐戒能幹什麼呢?
抬起眼睛,安姨道:「彤彤,你要雪狐戒做什麼?那東西雖然珍貴,可如果不在正確的人手裡,它就是普通的戒指,沒什麼特別的!你可以告訴我計劃,起碼我和你鬼面叔叔可以幫你分析分析,然後看看是不是可行啊!」
其實,只要把雪狐戒要過來,基本上大家都能知道她就是戒指的主人了。只是現在她還不能說,畢竟戒指還沒有拿到,想到這裡,雲詩彤道:「安姨,我不想撒謊,可我也不能說,總之你就把戒指在哪裡告訴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