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來人,正是薇其格。
她早就聽說,宋使唐子浩是個了不起的少年才俊。今日一見,卻不過是和個北朝女子對坐評琴的普通少年,而且唱的曲子還是怪怪的。
本就是一句調侃,只不過那帶著蘇幕遮的少女一張嘴,薇其格也是怔住了。
「我倒是誰能讓宋使掌琴贈曲,原來是」
薇其格話說一半,就不再說下去,而是一步三搖的朝蕭巧哥走了過去,眼神之中儘是「被我抓到了喲」的神態。
蕭巧哥也是自知亂了陣腳,後悔不已。小手攪在一處,一時慌了神。
薇其格大喇喇地走到蕭巧哥身前,看看蕭巧哥,又看看唐奕,拉蕭起巧哥的小手道:「妹妹眼光不錯,是個俊郎君!」
見蕭巧哥依舊侷促,薇其格勸慰道:「怕甚?行他們男人左擁右抱,還不行咱們女人找個稱心的暖暖身子?放心,姐不告訴別人,幫你瞞著。」
別說蕭巧哥,就連唐奕臉子都是刷一下就紅了,這娘們兒還真是一點忌諱都沒有啊!
「姑娘這是」唐奕覺得,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不定還能放出什麼麻癢人的浪話來。
唐奕這麼一出聲,薇其格才想起來意,「我來找潘郎。」
「潘郎」
唐奕一腦門子的汗啊,「潘越在房裡,我去幫你叫。」
「不用!」薇其格一點都不見外,「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完,又拍拍蕭巧哥的小手,「姐姐進去了,不耽誤你的好事。」然後就扭著腰身,順著唐奕指的方向摸進了潘越的屋裡。
「你怎麼來了!?誰讓你進來的?」
「人家想你了嘛」
「走走走!小爺煩著呢!」
「奴奴正好幫你解悶」
「別碰我,你走不走!?」
「就碰你,有本事你打我呀!」
「你當我不敢?」
「就當你不敢!」
「看招!」
聽著潘越屋裡跟戰場沒兩樣兒的叫喊,唐奕不禁苦笑。s
「你和她很熟?」
蕭巧哥支吾道:「小時候的玩伴」
「自她嫁人之後,倒是見的少了」
難怪蕭巧哥一張嘴就被認出來了。
為解尷尬,唐奕急道:「我們繼續」
只是,哪還能繼續?潘越那屋裡,從戰場到春宮轉變的那叫一個自然。潘越這鳥廝與薇其格兩人從地上打到床上,唐奕在外面只聽聲,也覺畫面感極強。
楊懷玉本來在屋裡睡覺,也被二人的動靜搞醒了,開門聽了片刻就直咧嘴,看了唐奕一眼,就往門外走。
「我去街上轉轉。」
唐奕心說,你特麼跑了,我怎麼辦啊?
卻不想,楊懷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臨走還扔下一句,「他娘的,早知道聽到這燎火的場面,剛才就應該和黑子、君姑娘一起出門!」
唐奕沒法走,蕭巧哥還在。再說,蕭巧哥也沒法和他一個大男人上街去壓馬路吧?
兩人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在廳中呆坐,半個多時辰竟一句話未說。
直到那面傳來薇其格暢快、滿足的一聲尖叫,一切終歸平靜。
唐奕和蕭巧哥都長出了一口氣,唐奕朝巧哥尷尬一地笑,「吵成這樣兒應該去勸勸的」
「咯咯」蕭巧哥笑了。心說,唐家哥哥還真會說笑,誰還聽不出二人在幹嘛。
蕭巧哥一笑,唐奕更是尷尬,把潘越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你他媽爽了,老子成聽牆根兒的了!
不多時,潘越的房門吱嘎一聲打開,唐奕心神一輕,終於出來了。
不想,出來的不是薇其格,而是潘越。
正在奇怪,就聽屋內一聲嬌喝,「客官且慢!還沒給錢呢!」
噗!!!
唐奕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與蕭巧哥直接絕倒。
潘越也反應過來,臊紅著臉折回屋內。
「這是我房間,你出去!」
「哦」
「回來!」
「沒穿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