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趙允讓想幹什麼,想拿曹家怎樣,早晚都要出招。
唐奕就等著他出招就好,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
既然還懸著,那調查就還沒結束。這時候,朝中百官也確實在爭論之中開始有了偏向。
最難作的,就是王拱辰。
說心裡話,這事他不想沾,也不想表態。但是,有時候你不表態,反而會得罪更多的人。
可是,他實在是摸不准脈,生怕再次使錯了勁。
最後,還是老包幫了他一把。
「君貺,也不用顧左右而言它,大宋朝堂還是有一絲清明的,對的就是對的,錯的,誰說對也沒用!」
「......」
「對的就是對的?錯的誰說對也沒用?」
王拱辰心說,老包的意思不是和唐奕一樣嗎?就是讓我不改正氣,追隨本心。
正好,這個時候,三司查辦的筆吏又查出了點兒新的東西。
他們在撤查馬安良的同時,順藤摸瓜,又牽出了曹家華聯之外的賬目問題。
今年四月,曹家賬上一下子空了一十六萬貫的銀錢。而這些錢的去向,又指向了王家、楊家、潘家,其中還有兩萬貫進了觀瀾書院的賬面。
其實,這也不算問題,完全解釋的清。
這事兒還是要怪唐奕。
四月之時,宋遼大道已經立項開始準備,因為前期要在大路沿線投入大量的水泥窯廠,唐奕要倒資金往那上面添,加之華聯鋪擴張、通濟渠疏通也都是無底洞,賬面兒上一下子就空了。
時逢觀瀾商合向各家下發份子的利錢,本來可以拖欠一段時間,但是,楊、王兩家不比曹、潘,本身就沒那麼富裕。王家為了入股,更是砸鍋賣鐵才湊出五十萬貫份子。
再說,修宋遼大道本身就是個賠本買賣,唐奕不想兩家跟著他任性,就與曹佾商量,從曹家先挪了十幾萬過來,把幾家的份子發了。
當時,又正趕上趙禎連得兩子,觀瀾往人的人頗多,順便也撥了兩萬給觀瀾備用。
就這麼簡單點事兒,一說就清楚。
可是......
可是那個時間點,真的太敏感了。
剛剛好是曹皇后喜得一子,曹家就向將門各家與觀瀾散財?
曹佾要幹什麼?
就算這個賬後來唐奕給平上了,就算事實清楚。可是,趕上不對的時間就是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朝臣們一下就炸了,由不得大伙兒不多想,曹景休這是在為姐姐作準備?
而下一件事兒出來之後,更加堅定了眾人的想法。
查賬的又發現,端午大節之時,曹佾往宮裡送了一批貴重禮品,價值萬貫。
而這批禮品,是送給張貴妃、周貴妃的。
這樣一來,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曹佾要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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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瀾書院。
范仲淹看著面前的唐奕。
「朝上已經一邊倒了,雖然還沒挑明,但是,曹佾現在可是當真不好過。」
唐奕挑了下眉,「看來,猜的沒錯。」
范仲淹搖頭,「不能任由事態繼續下去,已經牽扯到皇后身上了。」
「可是,這還是說明不了什麼。」
唐奕給一邊給老師倒茶。一邊道:「說到底,就算把曹家和皇后都搞的焦頭爛額,他們也不能真把曹皇后怎麼樣,對他趙允讓沒有什麼實質的好處。」
「那你還要等?」
「等!」唐奕堅定道。
「我要是趙允讓,玩了這麼大一出,要是不做出點什麼動作,那可就太賠了。」
「......」范仲淹一陣無語。
等?能等來什麼?
......
唐奕確是猜出了一二,只不過,他要最後證實:等來的,是不是庶嫡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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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大朝會,朝班從紫宸殿搬到了大慶殿。
例行朝議過後,朝臣再一次把曹佾的破事兒抬了出來。
今日也列班其中的曹佾,看著滿朝文武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