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在大宋朝不算什麼大事兒。文官就算巨貪,也不會殺頭,何況是皇室?
但,這次貪的這麼大,一筆就兩百萬之巨,老賈不得不重視。
可是,話說回來,只要這事不涉及那個瘋子,只要處置及時不讓文扒皮抓到太多把柄。老賈覺得,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問出來的第二個問題才是關鍵。
這幾個糊塗蛋到底摻合沒摻合燕雲的事情?要是真的摻合了,那才是真的麻煩了。只那一個瘋子,就足夠汝南王府喝一壺的了。
......
可惜,趙宗實的回答,註定讓老賈肝膽俱裂、萬劫不復。
他甚至有些後悔,剛剛不應該進汝南王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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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
有求皆苦,無欲則剛。
開封城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
但,比起那一家子的心神不寧、困獸猶鬥,另外幾搓人卻是輕鬆得多。
文扒皮與包拯、唐介,正幹勁十足地四處拿人,要為大宋朝揪出一批蛀蟲。
辜胖子出了賈府,晃蕩著一身的金光閃閃,直奔馬行街。與賈子明徹底切割,他要找上兩個粉頭艷姐兒,繼續他的扮豬吃虎。
趙禎正在寢宮裡犯愁,這個女兒到底嫁還是不嫁,什麼時候嫁?
而唐奕,則是久逢知已千杯少,恨不得與祁雪峰、沈括大聊三天三夜。
言談之中,唐奕也終於知道,祁雪峰為什麼自許大海的兒子。
他是洛陽人士不假,但是,其祖父幼年時就已經遷居海州,祖孫三代都是以漁為業。
祁雪峰二十多歲時,父親因海難離世,他這才帶著老母回祖籍洛陽定居。
正是因為遠航漁獵的需要,祁雪峰才先學的觀星測位,自學儒術之餘,才會進而對恪物之學生出興趣。
隨著細數那段過往,祁雪峰不由一陣感嘆:「海州有漁戶十萬,大小船隻星布,近處的海貨早就被撈得乾淨。」
「為了生濟,雪峰七八歲就隨父兄出遠海漁獵,對大海卻是有著別樣的感情呢。」
一方面,他的父親就是遠航遇難;另一方面,祁雪峰對那片無邊無際的海疆卻是有著深深的迷戀。
唐奕黯然道:「既然如此眷戀大海,白山兄又為何遷居洛陽呢?」
祁雪峰苦嘆:「母命難為啊!」
看向唐奕與沈括,「我的祖父因遠海迷航,而深埋海底;我的父親亦因此而葬身蔚藍。母親對那片藍水已經是深深恐懼,再不敢讓我與家兄走了長輩的老路,所以......」
唐奕點頭,「這個時代,漁航確實是九死一生的營生。我去過海州,那裡就算最有經驗的船把式也不敢說次次都能平安而歸。」
「所以啊!」祁雪峰有些激動。「大郎的這個六分儀簡直就是漁戶們的福音,不知道能救回多少條人命啊!」
唐奕一窘,「說來慚愧,奕弄這個六分儀的初心卻非為漁戶謀福音。甚至為了不傳入外族手中,直到今天,此儀出世已經很多年了,仍只在最親信的幾十個水手手中教習。」
「水手?」
祁雪峰這才想起,剛剛沈存中說過,唐奕要遠航。
「子浩這是要遠航?到哪裡?東瀛,還是大食?」
唐奕嘆道:「真想帶白山兄去看看咱們大宋的新海船。」
「東瀛?大食?」一聲輕笑。「比這遠得多!」
「哦?有多遠?」
唐奕一字一頓道:
「海的盡頭!」
「甚至證明,這個天下,是圓的!」
「......」祁雪峰呆住了。
沒見到唐奕之前,這個瘋子在祁雪峰眼中,就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存在。巨富、權勢滔天,甚至是被世人所神話。
見到唐奕之後,他發現,這不是一個瘋子,也只是個普通人,並沒有什麼特別。若非說不同,也只是和他,和沈存中一樣,是個喜歡恪物「窮理」的同道中人。
但是現在,祁雪峰似乎又發現,他確實是個瘋子!
下意識地看向這滿屋子的新奇,「那子浩弄出這一屋子的『寶貝』又想證明什麼
第694章 建一座城(五千字,求票)